直到陈九扯开我的衣领结束了这个有些粗暴的吻，我才不舍的趴在他的脖颈间缓慢地平复着呼吸。
我抛除一切杂念，只是贪婪地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我大可劝他不要熬夜，早点休息。
可这些工作没人可以替他完成，况且当陈九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时候，能够分个眼神给外人已是最大极限。
挂完电话，陈九拍了拍我的手背。
恍惚间，时间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
在工作上可以帮到陈九，在身份上还是陈九的
我们唇齿交缠，吻得难舍难分，竟有点久别重逢的恋人间的意味。
但我忽略了一点，我对学习这件事确实不感兴趣。
可我和别人多少还是不一样的吧？他会和别人接吻吗？
人总是贪心的，要说之前的想法是希望陈九不要结婚，现在我却开始想，这个人有没有点喜欢我？
“先不用找南总了。”
我打了个哈欠，下巴磕着厚厚的字典，“陈九，凌晨2点了。”
不知道他脖子上的水珠是洗完澡没擦干的还是我后蹭上去的眼泪，我闭上眼轻轻舔舐，鼻息间全是好闻又陌生的木质香，安心又忿忿。
“画完了？”我惊讶道。
还是说真的只把我当成学弟，好像这么理解也说得通。
“明天要去看现场。”
我拧开瓶盖，一口气喝完手里的咖啡，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陈九打开门的时候，我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
毕竟陈九对老萧也挺不错。
“嗯。”
“明天晚上把草图给你。”
陈九看了眼桌上的咖啡，突然放下手里的笔，有些放松地靠向身后的椅背。
闻言，陈九唇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而后淡定地离开了浴室。
“嗯。”
“对不起，我刚是不是咬你了。”
“李默。”
再开口时我声音有些发闷，我退开很认真地看了看他的唇，还好咬的不重，不很明显。
反正熬夜赶工对他来说像是常态。
我又看了眼他的电脑，上面是建筑物的平面剖面图。
言外之意，今天不会通宵。
我内心警觉地站到镜子前，只见我的下唇被咬破了皮，嘴角还沾了一点血迹。
我带着嘴角的战利品心满意足地洗了个澡，但是欲念旺盛，占着浴室舒缓了下欲望。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陈九正坐在床边接电话，我乖乖坐到他身后帮他放松颈椎。
他头也不抬地答。
这个拥抱长久又安静，等我好不容易把眼泪憋完，他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背，我终于舍得松开他。
来之前总感觉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同居这件事好像已年代久远。
“他叫什么名字？”
毕竟有些事情能来强的，可有些事真的就要有耐心了。
“嗯。”
嫉妒吗？嫉妒。
他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很自然地靠在洗手台上承受着这个忽如其来的吻。
最后等到浴室水声停止的时候，我像是下了决心，快步走到了门口。
这人做事一向认真，以前我是陪着他画素描和油画，现在是陪他画设计图纸。
直到我侵入他的口腔，力度再不受控制，他才按着我的后脑勺加以回应。
呵，男人的报复心，这么多年倒是没变。
大概翻了几段，我的眼皮就有些支撑不住。
“哦，那你先洗澡吧。”
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说什么要降温、八点到这样的字眼。
怕他喝不惯，我又补充道，“味道很接近现磨咖啡。”
我怕自己已不够了解他，也怕这些年有其他人闯入了他的生活，而我哪怕作为追求者都不再特别。
“这咖啡很提神。”
毕竟和陈九有关的东西，我总是感兴趣的。
“哦，”他抬了抬下巴，“可我准备睡了。”
我这才松开手坐回床上。
我勾着他的舌头拼命吮吸，双手扣住他的腰，手上力道也越来越重，唇齿间隐约有股血腥味…
于是我很耐心地翻译，就当是学学建筑方面的词汇了。
说来奇怪，明明这几年我的睡眠质量一直很糟糕，失眠噩梦几乎成了常态，但这几次见完陈九以后，我的睡眠质量却奇迹般的直线飙升。
直到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
我无奈起身，从一旁的随身行李箱中翻出两瓶黑咖啡，把其中一瓶推到他眼前。
我喝了咖啡这会儿精神异常的好，趴在桌子上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人就在我眼前，可长久的分离让有些事在无形之间还是发生了变化。
“你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