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贺延治有点不好消化,想了想只得说:你、你让爸爸考虑一下。
路上脱掉鞋子缩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风景一句话也没有。
贺佑宁随便开了一辆车,送白芷离开贺家大宅。
佑宁说的缩头乌龟。
他不想给白芷看穿自己还跟以前一样容易害臊,转开脸淡淡回一句:有什么可想的。
贺董事长盯着贺佑宁好久好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写着:你不对劲!
不是他瞧不上白芷的身份,但是他一直觉得儿子这些年一个女朋友都没带回来过,眼光一定很高。是他太不懂儿子了吗?
白芷手伸过去和他十指紧扣,心口微微疼痛:那时候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我就想着,等你长大了,如果你还喜欢我的话,我们再在一起也不晚。
白芷乖乖的任由他拉着,心想,我这是做贼心虚,你爸要是知道你那么小就被我睡了,我在他心里的乖乖女形象就没了。
贺佑宁喝了一口他爸的竹叶青,离开书房。
看他沉默那么久没吭声,贺佑宁忍不住催了催:老贺,你给句话,答不答应。
想你。
只听贺佑宁像讲别人的事情那样,说得随意又正经:结婚有什么稀奇的,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我喜欢她自然就想和她结婚啰。
一出来就撞见白芷犹如惊弓之鸟,他皱了眉,拉着她下楼:躲那儿干什么,见我爸有那么吓人吗。
行。
她说着话声音是颤抖的,贺佑宁没看她,他不想看见白芷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样子。
白芷转头,对上男孩墨黑的眸子,笑着说:想十七岁的你。
等红灯的时候贺佑宁伸手摸她脸:想什么呢。
答不答应没什么区别,反正他要和白芷结婚。
贺佑宁耳朵红了,这是他害羞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