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呜呜呜
贺夫人向来疼爱这个儿子,却不纵容,像今天这样的场合他和白芷齐齐消失一个小时,在她看来分外不得体:佑宁,你忘了妈妈嘱咐你的事情了?
贺佑宁去哪儿了,怎么没上来呢。
白芷换好自己的衣服,从贺佑宁卧室出去,刚走到董事长书房外头,就听里面有人在讲话。
这会儿听贺佑宁提起结婚的事,董事长后知后觉,他俩关系早就不正常了。
贺夫人惊了:你怎么知道!
贺夫人仰头闭上眼睛,白芷啊白芷,你怎么这么能耐!
梁佩珊看着远处名媛堆里的陆安琦:别给你父亲找麻烦!
你要跟阿芷结婚?你和阿芷什么时候到了要结婚的程度了?
不愧是贺家少爷,白芷想着。
白芷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
几年前梁佩珊搞那些龌龊事逼白芷去了分公司,害他临走都见不到人,好长一段时间,贺佑宁不止生白芷的气,连梁佩珊的越洋电话也懒得接。
贺佑宁看着母亲,微微拧起眉心: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谁威胁我都没用。
停。
五年前那事儿,儿子到现在还跟自己有隔阂,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白芷就是个狐狸精,佑宁十七八岁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被她睡了,真不要脸!
此时他端着高脚杯正在和亲友攀谈,举止礼貌得体,一颦一笑间早已有了成年男子该有的沉稳与风情。
贺家宾客已经散了,此时楼下花园十分安静。
白芷在贺佑宁房间又睡了一觉,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贺佑宁比谁都清醒,也比谁都现实,平时他不去提这些,不代表他看不透,但这事儿要是扯到白芷身上去了,他就不高兴了。
陆安琦一边哭一边耸着肩膀,加油添醋的:那个白秘书那个白秘书真的太坏了明知道佑宁要娶我,还、还勾引他呜呜贺夫人我该怎么办
见他当真如张妈说的那样吃了秤砣铁了心,梁佩珊拿他没辙,又不想搞得他不开心,就软了语气哄:好了好了,今天你爷爷大寿,别说这些不高兴的。
实际上贺佑宁还挺高兴的,如果她别那么多事的话。
见女孩儿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梁佩珊懵了,安琦你怎么了?
贺佑宁没什么耐性听这些:对陆市长来说,你觉得是他女儿重要还是财富重要?
陆安琦咬牙切齿的:那个女人亲口告诉我的!
贺氏的新项目还需要安琦她爸爸
梁佩珊张着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怼回去。
贺佑宁语气淡定,却没那么客气,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你不去找白芷麻烦,自然没有别的麻烦。
这是董事长的声音。
梁佩珊一个头两个大,她能怎么办,她都快要气死了:安琦,是这样的,我们佑宁他、他做什么事我们大人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所以
她躺在贺佑宁的大床上。他的房间有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起居室,往里走才是卧室,再往里就是衣帽间。落地窗外是宽敞的观景台。
白芷目不暇接地盯着他,离那么远,贺佑宁似是有感应,竟抬头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他满目柔情,白芷想起二人先前在床上的放浪形骸,不由得脸红,转身往里面去了。
要想白芷稳妥地继续留在贺氏,就不要再作妖,这是贺夫人梁佩珊对贺佑宁的忠告。
白芷喜欢贺佑宁,跟他是不是贺家少爷没关系,她有本事养活自己。从小在穷但有爱的家庭长大,白芷三观正常,对物质不那么渴求,没有攀附高枝的想法。
陆安琦梨花带雨的,脸色变得极其哀怨:没有办法阻止?所以你们一边安排我跟他见面,一边又眼睁睁看着他和那个女人在你们家酒窖干那种事吗!
花园里宾客众多,贺佑宁哪怕只是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找到。他就是那种自带光芒的男人。
佣人端着托盘经过,梁佩珊端了一杯香槟,正要喝,就看见陆安琦哭唧唧地过来了。
白芷怎么这么能耐呢
一开始对贺佑宁有邪念,纯粹因为他好看。
贺佑宁被众星捧月,好不容易得以脱身,又被母亲叫到安静处。
白芷贴着墙,手扶额头躲在那不敢出现的样子,就是贺
很显然董事长现在一头雾水,在他看来,贺佑宁和白芷好像没有那么熟,充其量也就是姐弟关系。虽然下午贺佑宁当着众人把白芷抱回卧室,有人议论纷纷,董事长也没有太当回事,只觉得儿子心地善良,把秘书姐姐照顾得很好。
后来仔细想想,他妈要不搞这一出,他都不知道白芷会像鸵鸟一样懦弱又执着地等他整整五年。
白芷下床,找了一间贺佑宁的衬衫套在身上,去外面露台垫着脚尖往楼下看。
梁佩珊见儿子不想理自己,灰溜溜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