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许泱泱上完厕所回来了,她见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好奇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为何,湮沉沉瞬间就明白了。
这声音……
湮沉沉一边喝着冷饮,一边听许泱泱叽叽喳喳的跟许默说话。
对面的男人轻轻应了声,湮沉沉辨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人生在世,众生皆苦。
许泱泱大概是话说得太多了,中途去了洗手间,于是卡座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泱泱将信将疑,又望了湮沉沉一眼,沉沉赶忙点头。
许墨愣了愣,这才失笑,继续道:“被你看出来了,我的确想要问你,泱泱她……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而每当这时,泱泱的脸上,总能露出羞涩的笑。
湮沉沉抬头望了望夜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湮沉沉有些熟悉,莫名的心凉,待到她抬头欲看清对方时,就被他捂了嘴巴,以常人难以达到的一种速度,拖进了一旁的草丛里……
硕大的乌云笼罩在天空上,宛如一口巨大的锅盖,压在人的脑袋上,让人烦闷的透不过气来。
天渐渐黑了,湮沉沉回到自己的小区,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
面对她的控诉,许默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今晚的夜,有些沉,暗得连月色都看不见,湮沉沉静静站了一会儿,就打算继续往家里走。
“挺好的。”湮沉沉也客气的回他一笑。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的心思的。
见到许泱泱的哥哥——许默的那一天,天很沉。
他说:“没关系。”
许默就像一个温和的吸水海绵,任许泱泱发多大的脾气,都能无止境的全部包容吸收,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小孩子,你瞎说什么!”
对面的许墨却一直搅着咖啡,心里藏着事。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她面前来了一个人,就站在她两步远的位置,她一个没留心,撞了上去。
许默失笑:“没有啊,这不是等你回来嘛。”
今天不知道为何,她突然悟了这句话的意思。
“许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沉沉有些按耐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
老实说,她跟许泱泱熟,但并不意味着跟许默熟,许泱泱一走,周围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有些尴尬。
结果他这一句话,彻底让许泱泱炸了毛,她最不甘的就是许默老是拿她当小孩子看了。
许默的目光,温和的落在沉沉的身上,然后笑着道:“沉沉,好久不见你了,你过的好不好?”
于是她就有些生气了,面色不好的往座位上一坐,道,“哥,你这也太闷葫芦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嫂子啊。”
二十七岁的许默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举止言谈进退有礼,让人挑不出任何的错处,他一边听着许泱泱讲这几年发生的事,一边不时伸手疼爱又无耐地揉揉她的头。
“……”
许泱泱本身长得冷艳,拉下脸就能将人唬得一愣二愣的,平时用这招百试不爽,但是到了许默跟前,就彻底失效了。
那个人一动都没动,带着大大的鸭舌帽,身穿一身环卫工人的制服,鸭舌帽下的面容不是很清晰,听见湮沉沉的道歉声,他突然裂嘴笑了笑,嘶哑的声音从他嘴巴里吐出。
“哎呀。”对方有些高大,湮沉沉反被撞得倒退几步,她揉着发疼的额头,道,“抱歉啊。我刚才没看路。”
062 皆苦
“哥,我都二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
“哦,这样……”
“好像没有,她整天就知道闷在家里写东西,并没有听她提过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