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做官不是做，好处拿着，事情办着，两不耽误。
容昔。
窦回章无言，还真就给看一眼。
容絮这些日子倒是没有缠着他说生宝宝的事情，乖乖地待在帐篷里看书练字。
－
“不要说傻话。”顾映柳给少年扎好发带，炙热滚烫的吻落在少年的眉心。
顾映柳燎开密函的封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事成。
顾映柳若有所思，小絮儿最近怎么有点嗜睡。
窦向章。
在出发之前，顾映柳已经在盛京城周围雇好流氓小儿散播老安王去世一事。
“为何？”顾映柳舔了舔少年嘴边的糕点屑。
顾映柳领着窦回章到住处。
霍澄和容昔敢在这个时候动手暗杀容絮，霍家军肯定已经秘密到达盛京城了。
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好觉，只有少年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才能睡得比以往都要沉。
怀家军。
朝政官员不足为虑，那些个吃干饭的家伙，便是心里向着容昔，嘴上也要吼几句忠君爱国。
“映柳，要是没有我的话就好了。”容絮垂眸。
映柳不用提心吊胆，殚精竭虑，就为扳倒霍澄和容絮。他会在盛京城好好生活，即便中间会有些不愉快，最后也肯定是获得三个攻的心，幸福美满地在一起。
“没有你不可能很好。”顾映柳半跪在少年身前，脑袋枕在少年的腿上。
丁忧就得出盛京城，不丁忧，他叛变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顾映柳皱眉，如今要仔细验证的便是霍家军的实力。
……
顾映柳瞥了他一眼，眉头微皱。
“容絮”在位期间，虽行事暴戾，可
“没问题，”窦回章说道，“我能见一下陛下吗？”
十日后，窦回章的密函递回西梅岭。
正常人的选择都会是秘不发丧，能拖多久是多久，何况是容昔呢？
帐篷里，少年睡得香甜，薄薄的羊绒毯堪堪遮住脚踝，白皙的肤色在灰沉的布幔衬托下好似会发光。
暗狼卫。
“老安王过世，”顾映柳的下巴靠在少年的颈窝里，“小絮儿觉得，容昔会回南阳奔丧吗？”
真要让他们现在就表明立场，他们是不会做的。若是容昔没成功，便是遗臭万年，若是容昔成功了，他们那些文官也不过是官升一阶而已。
他倒要看看，这一局容昔到底如何解。
“为何觉得容昔不会回南阳奔丧？”顾映柳再次问道。
窦回章真是个能人，只用一次实在太浪费了。
顾映柳搂着容絮，坐在马车内同自己博弈。
他手中有怀家军的兵权，面对容昔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如果容昔不回南阳，便是板上钉钉的乱臣贼子。
如果他没有来黎朝，事情的进程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几日过去，南阳没有半点消息穿出，风平浪静。
等容昔夺取江山，再扭扭捏捏推辞一番，侍奉自己的“新主”。
顾映柳扯开帘子的小角，让出位置给窦回章，“看过了？”
“太后懿旨。”窦回章指了指明黄的绸卷。
“喂你糕点你又不愿意吃，非得舔这一点。”容絮遮住自己红透的脸。
怀家军开拔往东行进。
少年抱住他的腰，鹿儿眼湿漉漉的，“映柳，你不知道，如果没有我，你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
……
少年的头发细软乌黑，握在手里像锦缎一般。
他跟着听了一点，知道事情的大概。
容昔和霍澄都必须死，没有退路。
容昔自诩智计多端，不知他是否料到了沅水县令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和容絮，又是否料到他和容絮会投奔怀老将军。
他是映柳的拖油瓶。
如果没有他，他根本没法想象自己如今是不是在疾病缠身，了无生志。
教训有一次就够了，他绝不会再栽在同一个人手上。
顾映柳仰起头捏了捏他的脸，“真的。”
这些日子顾映柳讨论军务的时候，偶尔不避开他。
霍家军。
容絮：“真的吗？”
顾映柳丝毫不意外。
窦回章变换装束告辞离开。
护卫队。
窦回章的眼神落在好似摩挲过无数遍的地图上，能让顾映柳起波澜的，也就只有那位“陛下”了。
他将密函扔到火盆里，老安王已死，就等容昔那边的动作了。
帐篷内，顾映柳在替容絮梳头发。
顾映柳和容絮跟着大军开拔。
－
他的小絮儿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不会。”容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