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握紧了手。
我可以躺在树阴里
正如我曾经说过的,我没有权利做角色的上帝,叶白和阿铮都是人格独立,有血有肉的人,与其说是创作,不如说是记述,尽量真实忠诚地。在我的头脑里大概是这样一个场景:一个月圆风清的夜里,他们忽然
谢铮看着她,把她抱得更紧。
叶白,对不起。近来是顾叶白说了太多次的对不起,可在这个时候,反而是谢铮给她以拥抱,低声向她道歉。
顾叶白在前面拉着谢铮走,又不放心地扭过头,记住我说什么了?
在这满满当当的街巷里,心里好像也被鼓胀地充满了。
忽然就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我平时是个蛮喜欢碎碎念的作者,写下文字的原因是表达欲和倾诉欲,正是有大家这么多人的回响,我才会觉得在空谷里呐喊是有意义的。
月挪了挪脚,歪着头打量这双深夜未眠人。
不会投下影子了。
饿了。
顾叶白冲着他笑了,澄澈又纯粹,像这渐明的天色,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怨他了。人每每心有不甘,才会生怨,可我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个坚定,真诚又勇敢的爱人。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爱,确定无疑。
多么幸运
这一觉,是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舒坦,梦里不断下落的身体总有人在下面稳稳接住,掉进软乎乎的云里。
街道尽头,胖胖白白的云滑稽地拥挤在一起,统统被霞光涂抹上热烈的色彩,打翻了颜料盘似的,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映亮了满眼满心。
我知道,父亲给予我的爱,是犹豫的,复杂的,不确定的。他每每总是能从我的脸上,看到邓颖的影子。下意识地回避,又感到歉疚,然后加倍地对我好。
多么幸运
闹腾了一晚上,天大亮了,两个人这才拥搂着倦倦睡去。
讲完,天就亮了。
我应该多了解了解你,这些事情,你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口,是无人可说。如果我能坚持一下,而不是以尊重之名,来回避我们都不敢面对的事实,你就能少受些苦。
原来,扛在肩上那么多年的事,从错误的出生,到惨淡的童年,那么沉厚、冷湿的悲哀,重量也不过是轻轻浅浅的几句话。
阿铮和叶白是我第一个完完整整写出的文,开文时没想那么多,结果竟然磕磕绊绊地写了这么多,回过头来,我也在惊叹这么没毅力的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曾以为爱没有意义
我以为树
其实,现在想想,我这些年其实是对父亲有怨的。怨他给了我希望,却终究不会选择我。
多幸运啊
所以,先要认真地感谢大家,无论是从我发文追到现在的老一批亲亲,还是陆陆续续加入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一如既往地等待和回应。
正是晚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滋啦滋啦地做饭,打开窗子能闻到隔壁青椒炒肉的香味。
我可以在树林里采浆果
天光大亮,恣意潇洒地泼洒进来,堂亮了每一寸边角。
谢铮看着融在光里的人,无奈地笑着:只能点一个肉菜,不许喝酒。
在谢铮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丢弃了吃病号营养餐的计划,打算去外面街巷里的小饭馆吃一顿。
我还是一个蛮拖沓的人,更新总是拖啊拖,拖到私信和评论区里集满了大家的催更时,我才从摸鱼的快乐中惊坐而起。庆幸,大家都是耐心又温柔的读者啊(被我磨出来的)。
顾叶白躺在谢铮怀里,静静地看向窗外。有只鸽子扑棱棱地飞过,搅动了初晨的一池静谧,给人一种新鲜的活气。
顾叶白摇摇头,粘糊着与他接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袒护,在唇齿间含糊着说:阿铮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说对不起。
作者的碎碎念:
我以为
没有树林没有浆果了。
呼,就这样了,一百零一章,历时一年多,完结了。
你啊谢铮被她堵着嘴,纵容地搂住她的腰,眉眼染上轻松的笑意。
我踏遍山河万里,遇到了你
他们还要面对很多,父母、朋友、下属的认可,地位身份的差异,社会的眼光,可这一次,他们是对方的盔甲,相爱的人呐,将战无不胜。
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暮时分,绮丽的云霞满天翻滚。
然后,就看到了生生不息
天边晨光微熹,天上渗出隐隐的透亮,通透了天地。
穿戴严严实实,口罩遮得只剩眼睛,牵着手走上了弯弯曲曲的市井小巷。两堵墙之间窄窄的空荡里,昨夜积下的雨水还在细溜溜地从排水道流过,身侧有孩童耍着拨浪鼓笑闹追打,谁家门口站的母亲大声吼娃娃吃饭,炒花椒和煸蒜气味混成奇妙的烟火气。
我甚至会感激从前灰败的二十多年,是它们让我在终点处等到了你。
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