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要找心药医。
灰扑扑的路上这些星子格外炫目,匆匆赶路的她由跑到走,最后停下脚步。
一瞬间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看吧,这个人虽然脆弱,但执着又认真。
一字一顿,江澜听得恍然,她打量着女孩,似乎摸到了一团毛线的终点——这可能就是两个人的不同:清樾一直在弥补缺失,一直在构造蓝本,一直在执拗地生活。而她从不在意这些,吊儿郎当,早早就把失败的婚姻和被暴雨打湿的床单一起丢掉了。
包括她对你。
明明都在苦罐里滚一圈,这倒霉孩子都磕碎了,再亲亲抱抱还是个好骗的甜妹。
你没有比她深情。
让我看看你,她说。
江澜弯腰捡起这粒米。
“怎么会……”甜妹哽咽一声,“我都,我都做的很差……而且很多人说我好不容易走出来,再想回头讨一份不切实际的爱,很蠢。”
“我想和解……我想要妈妈,我想要爱,装在这样一个小房子里。”
“可比我厉害多了。”
于是肩膀抵着胸膛,脸颊蹭着脖子,不一会儿清樾哭热了,啜泣着,伸出手比划道:
天花板在黑暗中拉高,她像瘫在海底软沙上,享受进口橡胶床垫的亲热,被子又轻又暖,蓬蓬一团把床铺得满满当当,八成也是某个小众轻奢的牌子,江澜躺进去就被团团抱紧,舒服地张开脚趾。
果然,等她揉完僵硬的腰肌,气氛正好,女孩裹着香味扑过来,说着细细碎碎的话。她干脆把人抱在怀里,姿势半压着,两人用力纠缠在一起,比被子还亲切。
江澜皱眉,她对这种一招原生家庭吃天下的论调素来不感冒,何况还借此随意攻击别人,就透着一
床的主人就没这福气,清樾这几天腰病堪忧,可见根本没在床上放松。江澜最早发现这点,明白物质环境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只能是心病。
江澜叹了口气,把小傻子向上揽了揽,下巴正好趴在她肩膀上,哄道:“你在做了,你有这样一个小房子。
现在你接过了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