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唇笑:做什么?
指尖划过那道浅浅的伤疤,她微微蹙眉:这是怎么弄的呢。
来往数次,颠得她香云缭乱,人还没丢,倒已经身子骨酥软,失了力气。
裴容廷听见,立即上了心,怎么。
嗳、啊啊是了,是这儿了
从前张京兆为妇画眉【1】,都能让人在奏章里弹劾一道,真让他们知道裴尚书在闺房里被女人绑在床上狎昵,怕是能给他骂出檄文来。
婉婉伏在他腿间,探出舌尖舐掉了马眼上的一点清液。
一语未了,他竟沉沉哼出了声来。
慢慢起坐,很快磨得汁水淋漓,便提着身子抽拽,刮打刮打淫声四起,婉婉灵犀透顶,也就顾不得容郎还被她缚在阑干上。可她到底力气小,不消半刻功夫,便提不起腰来,回回没抽半寸,龟头便又裹着淫液撞回软肉上,啊啊叫起来。
寻常百姓绝想不出内阁老头子能有多酸腐无聊。
她也脱得上下没一丝赤条儿,只剩手腕上拢着金钏。长了些肉,白馥馥肉奶奶,小白羊羔子似的伏在他腿上。抬头看看他的脸,他的头发垂下来,黑缎子似的,更显得瘦窄美人颊,略嫌高挺鼻梁骨撑起美人的清傲;可身子底下呢,紫强狰狞,硬喇喇的吓人。
那行货挺身直舒,直跳出来,险些打在她脸上。他不大自在,略动了一动,却被婉婉按住了腿。
寥寥几个字,那是他并不想提及的过往,他在残酷的沙场间九死一生,而她更是于天涯沦落着。婉婉也默了默,乌浓的月眼光粼粼的。
裴容廷起初也觉得不大妥当,可真等她上了手,把他的两边肘弯系在阑干上,却发觉她打结给打络子似的,中看不中用,很容易挣脱。
只怪容郎一去便是个把月,上次也、也还不是这样
裴容廷还怕她要哭,下一时,婉婉却一把扯开了他的袴子。
嗯?婉婉故意拿腔拿调,蹭着那根阳具,上头青筋脉跳,烫了她的脸。她抿嘴问,我问你,前些时在杭州,你和他干了些什么勾当?回来时脸上都挂了幌子,难道他也从马上摔下来了不成?
玉壶光(二)
裴容廷仰着头看她,眼底一线情欲的流光,白皮肤也漫上桃色。
婉婉把手臂直伸过来,尖尖春纤点着他硬挺的鼻尖,故作豪情道:今日不知怎的,一心只要和你睡。【2】
然而婉婉把手捧定阳具,又要拿口吞裹。那龟头极涨,竟撑得口疼,不免淌下些涎水,忙抽过汗巾来沾拭。她把自己闹上了兴,红头胀脸,小肚子作痒,缠着汗巾喘了半日,竟也不管逼问裴容廷的话头,爬起来跨到他身上。
婉婉这会子倒又想起被他压着入的好处,满面彤云瞅了他一眼,终于了吐口,好哥哥,我实对你说,前些时是有天晚上,我见着了李延琮,他同我
可婉婉都没看他,从阑干上拽下一条银红纱帔子,掩耳盗铃披在身上,随即便扶着身下那直喇喇的铁杵,往牝内吞。嫣红充血的唇瓣吃着龟头,偏是太大,卡在牝口入不进去,撑得马眼大张戳着软肉,裴容廷再有教训她的心思,也得激太阳穴跳,咬住了牙。
三年前的事了,在四川。
他挑了挑眉,也就没说什么。
这还不完,她满脸绯红地匀了匀气,竟又撑腿跪着,自己抽提起来。
这都是男人嫖堂子说的话,裴容廷怔了一怔,倒是从前那个教她写字读书的裴哥哥占了上风,蹙眉凌厉地瞥了她一眼。
裴容廷极力克制住了喘息,却管不住身子自己的反应,被她湿漉漉的眼睛一瞧,马眼不由自主吐出些清液。婉婉见了,皮肉渐渐红了,倒又把粉面慢慢偎了上来。
婉婉还自以为控制住了裴容廷,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裳。冬天的绣帐厚实,把寒气与落日都拦在了外头,她拔下裴容廷的簪子挑了挑帐内的灯烛,昏灯映着他坚实的小腹。
这滑液微微咸臊,滋味她不大喜欢,可面红耳赤的容郎她却喜欢,于是口中撒娇,这算刑讯逼供罢!一面,又若有若无地挑弄马眼龟棱。
裴容廷胳膊架在阑干上,低头看着她,神色倒还算游刃有余,小鬼头,跟我捣鬼?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这算什么,呃
婉婉也难捱得紧,把手按着小肚子濡研,半日只吞到龟棱,白牙咬着红嘴唇,小声抱怨,
这也并不是第一次了。但不同于曾经的讨好,如今的婉婉颇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裴容廷也觉得了,竟也没挣脱出手来阻拦,只是禁不住销魂蚀骨,仰颈舒气,好婉婉,别闹了。
雪白脸儿被黑毳毛搔着,阳具不自觉又涨了几分,裴容廷哑着嗓子叫了声婉婉,简直不能看她。
她口中埋怨,身子倒没放弃,略往前一倒双手扶着裴容廷的肩膀,一举一坐往下捱擦。蹙着眉不胜隐忍娇声叫着,团白的乳也跟着荡到跟前,款摆着腰,终于渐没至根,教龟头正抵着在花窝上,
可裴容廷那话儿却愈发浑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