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撑起身子,倚在了身后阑干上,对着裴容廷勾了勾手。
喘息几乎要变成呻吟,她忽然翻过身来,不理会裴容廷,只对外头说了一声,太亮了,把外头窗子关上,你们都下去罢。
不想裴容廷不动声色,竟又低头去吻她的颈后。
他没回自己房里,先去了婉婉的住处,婉婉使人倒腾东西,忙了一下午,这会子乏了,正在床上歪着。吴娇儿忙来倒茶,低声笑道:姑娘正睡呢。
婉婉还故意往他身上蹭,把他扑在阑干上,嘻嘻笑道:你不要管
说着,自作主张解开他的缎袍,假装看不见中单下骇人的隆起,抽下了他腰间的汗巾,
裴容廷心里早已有了轮廓,却想让婉婉亲口说出来。他眼中有隐隐的期待,而婉婉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做了件大事,很值得居功自傲。
我和他婉婉愣了愣,好奇裴容廷是看出了什么,先没回答,只道,没什么呀,怎的说起这话?
婉婉在里间听见,既不想错过这见容郎的机会,又不好巴巴儿凑上去,于是装着咳嗽了两声。裴容廷没言语,心下却了然,褪了氅衣进到里头,撩开绣线帷帐,见婉婉只穿红纱小衣,合眼朝里躺着。
裴容廷下午都耽搁在兵营里,直到日落西山才回了府衙。
她是长颈削肩,脖子底下的皮肤尤其丰满细腻,不一会就浮起喘息,腮颊带赤,心口又痒又热没个着落。从来都是这样,她得一寸,他自己按兵不动,却非引诱得她再进一尺。
难道她这回还上当么!
玉壶光(一)
这才慢回娇眼,嗔他道,若想让我吐口呀,这回便得依着我行。
前面还更了一章哦!!!
既然听我的,就不许你再主张什么。她微微低着头,有着羞赧的脸颊,期盼的眼睛,乌浓发亮,喏,我把你绑在阑干上,这回容郎可要给我摆布。
裴容廷把手臂搭在阑干上,似笑非笑看着她,也并不说什么。
婉婉把两湾手臂缠在他颈上,滚白的膀子上戴着缠臂金,自己粉面慵妆,唇上胭脂半残,倒像是给人吮过似的。裴容廷禁不得捧着她的脸在唇上点了一点,婉婉红了脸,却羞恼起来:你这人不和你说了!
那婉婉想如何?裴容廷把她拉到怀里,也不好过,多亏倚在床上,才不至于直不起腰来。
他叫了两声婉婉,她这才在枕上扭过头来,睡得头发松松的,颇有朦胧之态,饧着眼笑道:人家睡觉,你又来做什么?
婉婉害冷,房里早早烧了火盆,她还怕一会儿脱了衣裳冷,便从枕边摸出个小香盒儿,爬到床边往里头投了两只香饼儿,愈发烧得兰麝馥郁,气暖如春。
她一扭头,背身过去,伏在阑干上不理他。
婉婉,我问你。裴容廷在床沿坐下,垂眼低低道,你可有些事想对我说么?关于你和他,我不在淮安的时候。
才会刺激得他那样。
裴容廷顿了一顿,也就俯身靠了过去。
当然上了。
裴容廷摇头微笑,竟是无奈又劝诱的语气,你瞒不了我,婉婉,一定是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