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他从小带大的脸庞，他怎么能不熟悉。只是三年不知经历了什么，她的眉眼间褪去了许多青涩和稚嫩，转而攀上了几分愁绪。
许久没像人类睡得这么安稳，雀熙是被轰然爆发的巨大撞击声惊醒的。
柳霁倒不似从前那仙风道骨的模样，身上穿的是打了补丁的旧袍子，两鬓夹杂的碎白须发也变得清一色斑白。
他定定立在院门口，苍劲的目光凝固在屋门口亭亭玉立的文子身上。
就见门口晨光熹微下，那身形略显苍老但笔挺肃然。
三年风霜敛去了当年柳掌门的洒脱玩世劲，在老人斑白的鬓发上落下了稳重靠谱的大山。
第74章 当如从前
雀熙忙从床上跃了起来，推开门，脸上神色变幻，嘴边的话翻涌千万遍，最终却悉数咽了回去。
雀熙回了天上近半年，地上便是三年之长。
柳霁也不说话，一动不动地看了她许久，忽然嗬声：“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白上仙么？怎么，你琉
他从袖中拿出了那张画着山腰住处的往复咒，轻点两笔，符咒上的图案就化作了明月堂的模样。男人将那往复咒收入袖中，抬眸感应了屋中静谧，这才弯了唇，迈步走进明月堂。
夜风簌簌，明月堂的月年年如此。
她看着柳霁，讷讷道：“师父……”
掌心未触碰到门扉时，廊下忽然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小孩声音：“你其实，什么都记起来了吧？”
天上一日，地下七昼。
鸟秀天清，云静风疏。
还是那张脸。
睡去。
飞云流漱，山前弟子迎晨曦而舞，簌簌刀剑划破风响声绕过空荡大殿传来。
男人一袭白衣长袍，玉树柔风，俊逸无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中，惊起了窗角入定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