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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嬷嬷缓缓抬起头,嘴边一颗粗大的黑痣,空洞的瞳孔缩了缩,她拉着人进屋。
“龙姐!”裴翊欣喜起身,四下张望却不见另一道人影,陡然僵住,“义妹人呢?”
“是!”为首侍卫喜形于色,王妃若愿意主动与殿下示好,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这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怎的大师兄来的信中,竟对小白绝口不提。
念时,一道人影从门外匆匆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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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姐?你怎么来了?”
“钟姑娘,我是来救你的。”龙姐急切道,“自你那日消失,殿下和几位同门公子都快急疯了,殿下猜想姑娘怕是叫太子抓走了,便安插了我进来。放心,今夜子时,殿下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我们救姑娘出去。”
切记提防江南……叛军……
“这……”对上那坚毅的目光,龙姐妥协地叹了口气。
每日都要来个好几次,钟白懒地与他生气,甚至懒得瞪他,只在他恬不知耻地拽着她的手畅想未来,大谈未来生个小公主唤什么名字时恶心地嗤笑一声。
事成,义兄可以如愿,大师兄亦可以如愿。
来往人几乎将书房踩破,裴翊头痛地揉了揉眉心。
“为何?!”
“殿下,钟姑娘不肯走,只说——您看了这信便会明白。”
她从枕头下取出一纸信笺对龙姐道,“这信你交予义兄,他看了自知该如何做。”
一晃日子过了半月,一日,侍卫从外带来了个嬷嬷,说是元太妃派来教规矩的,钟白嘲笑一声,那老太婆还是忍不住了。
可先哄好你那恋儿的娘亲吧。
门开了,只那嬷嬷走了出来,她弓腰垂首地合了门,转而吩咐旁的侍卫,“王妃累了,要歇息会。王妃嘱咐了,晚些唤太子殿下过来一趟。”
钟白却猛地抽了手,她退后两步,“不,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