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呢?舒醉臣坐在床边。
女人摘下黑框,单手揉着眉间,些许烦躁,咔哒门被推开。
男人抱着兔子的手紧了几分,余光瞥见那个人气轰轰地走出了病房。
舒醉臣从办公椅里站起来,拉起他的手往病房里走,连眼镜都忘记戴了。
好,她讲。
唔唔唔!你放开我!
轻轻叹一口气,面对这样有智力不足的儿童她只能哄。
小姑娘脱掉衣服,上了床。当她看到穿着家常衣服的外婆的样子时,她感到很惊奇,问道:外婆外婆,您的手臂怎么这样长呀?
我不听了,我要玩过家家男人坐起身抢过她的书。
你舒醉臣看着门边的男人,愣了一下。
小小一颗糖在嘴里化出了花香,淡淡的茉莉味,如同清晨的白光,纯净清淡,甜滋滋。
男人的身子压下来,伸手不见五指间,暧昧的暖气乱窜,耳边传来他低哑而带有磁性的声音,有股危险的火药味。
糖?什么糖。
对视几分,她还是败下阵来。
眼睛大能看得更清楚呀,我的小宝贝。
给我讲故事男人盯着她,下命令般。
从前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叫小红帽,她去给外婆送小糖果,可是呢,其实她的外婆被大灰狼吃掉了,而且大灰狼还假扮成外婆的样子要吃掉她
男人把被子圈起,用枕头在床头围成一堵墙,被子往上盖,搭成一个小房子。高大的身材蜷起,马脚毕露,你来敲门,来我家做客
上床女人拿起床头的故事书,把灯全都关掉,只留一盏床头灯,男人抱着兔子乖巧钻进被子里,倚着枕头看她。
夜里的办公室只开了一盏台灯,昏昏暗暗,舒醉臣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电脑,时不时低头看手中的病历本,眼睛干涩,脑袋酸胀。
丑八怪!身后男人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呜呜呜没有啊唔下巴被掐得生疼,女人上翘的眼角溢出泪来,头发也在挣扎间散开,像只可
是藏在嘴巴里面了吗?男人掐着他的下巴,强迫她露出粉舌。
腿长能跑得更快啊,我的小宝贝。
她不在男人揪着兔子耳朵,有些执拗,有些可怜,我要听故事。
手臂长能更紧地拥抱你啊,我的小宝贝。
扣扣扣女人轻推着棉被外婆~~外婆你开开门呀~~
糖呢?
牙齿长就是为了吃掉你!
藏在哪里?
脱掉男人指着她的腿。
外婆唔~被子忽然撑起,像巨大的黑浪把她推翻在床上,床上的兔子玩偶也被拍倒在地上,惨兮兮露着秃了毛的耳朵。
心胀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被子被男人的背撑起,冷空气荡入,月光洒进被窝里,他的五官在寒光下越发精致冷冽,虎口压制着她的双腕抵在头顶,双膝盖夹着她乱动的腿。
外婆外婆,您的牙齿怎么这样长呀?女人巧笑嫣然,清澈的眸子带水,好看得紧,一声声宝贝叫得甜腻顺口。
我没有糖。
嗯?怎么回事?她还没讲完呢。
舒醉臣苦笑不得,这才相信他真的是个幼稚的孩子,不过叫外婆是什么鬼?
嗯,脏脏,脱掉。
小红帽敲开了门,走进去,大灰狼一见小红帽进来,就藏到床上的被子底下。
你才丑!舒醉臣脾气也上来了,本来她为了防周景天那个色鬼打扮成这样就很烦了,还要被人说成这样。
舒醉臣放下书,坐在床边提起一点包臀裙,丝袜是半腿式的,女人纤细的手指勾着黑色的蕾丝边,一点一点把黑丝褪下,露出细白光滑的腿。
原来她只是个备胎。
他依旧抱着那只兔子,眉前的发尖有些湿,穿着蓝白色病号服,手腕间还带着束缚带勒出来的红痕,有些发黑。
这样可以了吗?美腿修长笔直,叠在被子上展示着,舒醉臣自己都没注意到她整个人已经坐在了床上。
找别人讲个peaches,她不讲,找女主去。
你要叫我外婆。
外婆外婆,您的腿怎么这样长呀?
原来是要脱袜子才能上床吗?这小孩还挺爱安静的啊,真乖。
舒醉臣捞出提前准备好的花香味彩虹糖,挤进男人的嘴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脱掉?她低头看了一眼,是丝袜吗?
高大的男人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下两人交握的手,缓了几分并未挣开,乖乖抱着玩偶跟在她后面。
嗯男人依旧是无害得揪着兔耳朵,病态白皙的脸上薄唇紧抿。
舒醉臣转身,默念心经诀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他得意。
我们来讲小红帽的故事哦,听完了要乖乖睡觉哦~~女人放低音调,语气温柔,模仿着孩童最喜欢听的故事音。
外婆外婆,您的眼睛怎么这样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