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知道倘若把一切都告诉她，纪瓷会毫不犹豫的跟他走。
霍骁吸了口烟，眼中没什么情绪。
不过，小姑娘估计被那话伤得不轻。
他也舍不得。
“没有。”
付燃接着问：“你不是和纪瓷约好了见面，怎么还不去？”
“跟我？”他笑了，“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什么。”
“刚刚见过了。”他说。
“你有纪瓷朋友的电话吗？”第二根烟抽完，
“三哥，你买了这些，身上还有钱吗？”付燃翻了翻袋子里的东西。
纪瓷才刚满十八岁。
可是然后呢？她的学业她的朋友，还有她梦想的未来，他要怎么给她？
付燃从没见过他这样，劝解道：“其实没必要说得那么绝，说不准你把实情告诉她，她也愿意跟你呢。”
霍骁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她的路还有很长，她还会碰到很多人，见到很多之前没有见过的事，他怎么可能让她把所有的青春都浪费在一个老男人身上。
“见过了？怎么样，纪瓷没打你吧，三哥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他说完就要上手，被霍骁一巴掌打了回去。
霍骁回神将烟摁灭，垂眸间，眼底是一片猩红。
付燃从楼上下来，去便利店门口扔完垃圾, 转身上楼的时候恰好看见他，以及桌上那一袋糖果点心。
“小姑娘不是那种人。”
他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霍骁没说话。
“我知道。”
“三哥，烟灰该弹了。”付燃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