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阉狗岂不是咱孙子。”
因为人多跑动,地上的尘土都已经飞起,对于她来说是个绝佳的时机!
云影呆呆的看着正在实施酷刑的人,好像不能把这个人和缠绵的床上人联系到一起了,她看到他垂手将剑尖指向了地上这人的胯下,迅速反应过来,全身都躲进尘土的掩护里。
那人一身衣服几乎都被血染红了,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但动作依旧凌厉狠辣,他手持着常别在腰上的那把佩剑,剑身是漂亮的银白色,每一次白光删过都有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一股喷射而出的鲜血落在脚边的泥土上。
“吵……”
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影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小心的把自己的身形缩小。
恰好正是云影的方向。
没有受什么伤。
但她身板再小也不是隐身,很快也被人注意到,奈何她靠着流氓游击打法,敌退我追,敌近我遛,硬是让人没办法逮到她,整场战斗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干扰形势慢慢翻转。
微微皱眉,男人用剑就着他大张的嘴巴一挑,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掉到了地面。
眼看场中敌人越来越少,云影刚刚安心一些,之间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些密密麻麻的黑线,她疑惑的眯眼去看,耳边响起无数人的惊呼,还包括九千岁的,他喊:“快跑!”
但即使不明白,她依旧第一时间身体有了动作,不去管那个旁边的敌人,飞快的冲向了密林。
“哈哈哈,没错,我说,咱要是能抓住那阉狗,还不得这辈子衣食无忧啊。”
那天,云影知道了,原来没有了舌头,人还是可以叫的。
跑?为什么要跑?他们不是快赢了么?
恶鬼低垂着眼,笑了。
“呵,想什么呢,你能有那运气?就算遇到了啊,你还不得吓得屁滚尿流……”
她看到了那双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黑眸,黑得如同深不见底深渊,那里面满是疯狂,不知是谁的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流下,一道道血痕衬托得他像刚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两个声音齐声大笑,
又在土里打了个滚躲过一刀的云影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临走青青因为担心给她塞的小匕首,伸手一模后腰,果然摸到一个硬物,大喜。
同时,她还很小幅度的把那些味道浓烈叶子汁挤到自己的衣服上,在等待中小心的合眼小憩。
另一个回道:“少说两句吧,能抓到人回去就能吃香喝辣了。”
云影连滚带爬的在人腿中翻滚,虽然时不时的就被人踩上一脚,但是她但凡看到穿的不是她认识的府中的衣服的脚就给一匕首,只见混乱血腥的战斗中时不时有人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嗷!”的一声,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霎那间,万籁俱静。
“就你?那大小也就算我儿子。”
原来,那是箭。
然后,一声穿透人耳膜的惨叫响彻云霄。
马上看不到那片空地的云影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那些行动稍慢的人一个个被天空中落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线击倒,再也没能起来。
那人凌厉的招式突然顿了一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过头。
喊话的人突然疯了一般的向反方向跑去,但刚刚迈出一步便失控的向地面倒去,他疑惑的低头看,却只能看到自己膝盖下已经空无一物,片刻的呆滞后是凄厉的惨叫。
可能是还在混战中不好折磨他,做完这件事九千岁便一剑了结了他,又投身杀戮之中。
“啊啊啊啊!我的腿!”
狠,太狠了,云影不会忘记那些走的慢的人里还有很多是她不认识的衣服,这些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我屁滚尿流?”声音不满的打断另一个,“我要脱裤子让他看看我的大鸡巴!叫我爷爷!”
终于没了腿的人再也喊不出声音。
云影还是忧心自己的大腿九千岁的安危,急匆匆转头去找,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那个黑色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不一会,她便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过来,还有小声的谈话声,那应该是两个男人。
趁着躲在被植物遮掩着的藏身处,云影小心的揭开手臂上的衣服,将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上,唉,这还是因为她小时候太皮,总是受伤,老头子教给她的呢?谁能想到现在要敷在刀剑伤上。
多年在深山里的生活让她灵活的像一只野生动物,迅速的在树丛中穿梭,很快她便根据经验找到了一处容易躲藏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为了以往万一,她还花时间摘了些味道浓烈和有止血作用植物。
一个人抱怨,“都已经累了两天了,现在还要这林子里转悠。”
同时,她也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搜查他们这些四散跑开的人,在能汇合之前,她都要自己为战了。
不知哪个人喊了一句:“挨千刀的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