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走了。
他想通了很多在过去看来季知许很奇怪的举动。
这有助于楚行的思考。
他又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季知许裸露的上半身时发现了他后背上左肩下的纹身。
十岁以后的季知许就没再做过孩子了。
正如他现在需要如此。
楚行把车停在路边,闭目趴在方向盘上。
他站起来,俯视着熟睡中的季知许,用很轻的声音说道:“季知许,不要报答我。”
好似乞求。
一朵云和躲在云后面只露了半张脸的月亮。
一首老旧的港台情歌播完,他什么都没听懂,DJ突然换了一首英文歌。
44
车里静得可怕,静到满脑子都是季知许说过的话。
当时的楚行不懂,现在都懂了:季知许,季知许。
楚行不怎么听歌,他认为这会影响他的思绪。
他连忙把季知许的手塞回被子里,又看了看表。
季知许是被难受醒的,胃也疼
无法继续延续的浪漫,季知许用一生的印记来弥补这个遗憾。
可不可以喜欢我。
他随手打开音箱,深夜电台播放着各式各样的歌曲。
比如奇怪的睡姿,是在福利院长年被挤养成的不好的习惯;比如没有孩子但对和小孩打交道特别有一套,也是在福利院里摸索到的;做任何事永远先考虑别人,把周围的人都照顾得很舒服也是因为在福利院里一直扮演哥哥的角色。
云与月。
除了刚才在楚行面前不顾形象大哭的时候。
楚行想了很久,久到季知许放在外面的手都有些冰凉。
季知许和他说你不懂。
可是仔细一看图案,却像是儿童的简笔画。
楚行自己开车回家,不记得自己下飞机后多少个小时没闭眼了,但他毫无困意。
楚行觉得他还挺野。
“I love you so,I love you so…though no one knows…”
二十分钟后车子才再次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