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及时把她扶住，双手托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顺气。
“喔。”小五被师娘凶了，有点委屈，但对青年也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小五忍不住呼痛。
妇人眼里的光暗淡了，呐呐应道：“喔……喔喔。”
“路过。”
如此反应，很可能是因为对面的青年。
“我今日是特意过来的，本想看看你们过得如何，没想到从药童口中听闻舅舅病了，一时担心，就贸然进来了，舅母莫怪。”
青年叹了口气，自嘲一笑。笑自己多大人了，还使小性儿，圆圆知道了，都得笑他。
“小五！”妇人突然喝止，拽住他的手，用力之大，以至于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了。
“殿下坐，民妇给您倒杯水。”
妇人松了手，深深呼出一口气，“小五，你去前面铺子守着。”
他上前两步，自然的拉过妇人的手，往屋里走。
妇人愣在原地，她比同龄人看起来更生老态，眼角细纹密布，双眼有着饱经沧桑的疲惫。明明是做外祖母的人了，这会儿却像个孩子一样茫然无措。
等到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时，妇人抖着唇，哆嗦道：“殿……殿下怎么来了？”
小五：“可是……”
“不必。”
妇人闻言，不敢置信地偏头望向青年，眼泪不知何时糊了满脸：“你……您刚刚叫我什么？”
“客人，您快些走吧，不然，不然我就要报官了。”
这句话却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妇人突然嚎啕大哭，弯腰就给青年跪下：“小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我太自私了，我做出那种糊涂事。”
“小衍，我该死啊，我没有事先问清楚，我不知道那家人
“让你去就去。我不叫你，就不准进来。”
“你打我骂我吧，小衍，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对不起你，我是罪人……”
青年拿出手帕给她擦泪，温声道：“舅母莫哭了，哭多了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