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寂静,许是李勖等不及自己吃过了,她松口气,回到自己房中。
她终不再是个孩子。
田间溜达半晌,躺在山坡上小憩,见天色将晚,这才拖拖拉拉回家去。
除了衣物,她还买了许多狼毫和宣纸,平日无聊就靠读书写?字宣泄了。
她挨着石阶坐下,久久仰望,等脖子木了,酸了,才垂下目光。
待回到家整理时才发现买了许多不该买的。
他亲手褪去她身上的薄纱,她颤抖一下便被他霸道地覆住。
”
择日不如撞日,也不歇息,放下手里的活计,林风眠就又跑到集市。
这回她买了不少墨、砚台。当然不及梁京来得精美,但戎人自觉发明了新玩意,山川河流、牛羊牲畜绘于墨上,也算妙趣横生。
她是愿意的,她是愿意的。
翌日天没有亮,林风眠就外出了。
岂料合上房门灯也未燃,便跌进一人怀中。
她觉得新鲜,牛的,羊的,狗狗的,一样买了块,最后就又买多了。
罗帐摇曳,似水中行舟,微一划拨,涟漪自成。
可是细细数来,才发觉只买了笔,却没买墨。
她走走停停,喝了一碗羊汤,生是等到店铺全部开张,一间一间地逛下去,逛完也到中午了。
急如骤雨的一场欢爱,平息后,仍留一室的悸动。
于是,这最后一份理智,土崩瓦解。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她知是他,因以并不害怕,只是
庭院幽幽,寒星满天,从这里看到的明月与梁京的会否不同?
林风眠看看身旁因药效弥散而沉沉睡去的李勖,赤红着双颊,穿好衣服,又默默地把凌乱不堪的发髻重新整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立春的新衣是下个月马上就能穿,可怎么包裹里还有许多棉衣?看来是要留到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