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死小孩，你会后悔的。”佟陆陆一拳垂下去，打在他头顶。
因为阿澈啊，在佟陆陆心中，真的占据了一席。
很多很多年后，白盏辛还会酸不溜秋地用自家苹果扔树上的韩澈，冷笑讥诮：
万千宫人忙碌不止，还有几日，便是佟陆陆与白盏辛大婚的日子。
“阿澈不想出宫娶媳妇吗？”佟陆陆疑惑地别过头，“在我身边待着，日日只能对着一群太监。就算是宫女，不到年纪也不能出宫。到时候你就只能老姑娘里挑媳妇咯。嗐，那多可惜啊，咱们阿澈长得又不赖，人也不错。”
她是关心他的。
即便后来韩澈痊愈，认了白盏辛这个姐夫，白盏辛打心底里依然不会减去对他的敌意，处处防范。
那日，他伤势痊愈，与佟陆陆坐于万华殿的殿顶，俯瞰这偌大的金碧之宫。
“哎哟，”他佯装吃痛，嬉笑起来，“姐姐放心，若有一天我后悔了，我定会立刻离开，头也不回。”
就算后来白盏辛退位，带着佟陆陆游历五湖四海，费尽心思也甩不掉暗中保护的韩澈。
“不娶了。”他笑着蹲下来，转头望她，“姐姐，我不娶了，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他所作所为，并非为救一个杀手，而为护住佟陆陆的心。
只是他来这世界来得迟了，来她身边也迟了，方输给了白盏辛。
没有那一天。
他心想，这辈子，也没有那一天。
“阿澈，我们说好的，回到京城，便一笔勾销。”
白盏辛比谁都明白：倘若没有他，佟陆陆不会动心邹曲临，却很可能会放下一切，与韩澈浪迹天涯。
无论是出于姐弟情，还是多年情谊，佟陆陆为他流的泪不假，伤心更不假。白盏辛救韩澈，并非真心想救这个小子，而是他极害怕韩澈死后，佟陆陆再不是原来那个佟陆陆。
“嗯，”韩澈点点头，“姐姐要赶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