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瞧那真的一
但因实在嘈杂，佟杉姗的声音又柔又轻，昭云一时间竟听不真切。
他竟在这么多戴面具的姑娘中识出了她。
她可真是又气恼又好笑。
十八岁的少年今日依然是一席蓝装，他满是老茧的手接过佟杉姗手里的物什，羞赧地低下头：“我陪三小姐逛街吧，人多又杂，不安全。”
少年伸出手，悬在她的肩膀后，处处护着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昭云直起身，清清嗓子，似是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他低下头，把耳朵凑上来：“三小姐方才说什么？”
心内流过一泉温暖，佟杉姗微低下头，便见她帮他绣的荷包被他爱惜地挂在腰间，似是装了什么宝贝似的，沉甸甸的。
“秋叶，秋叶？”佟杉姗轻软的声音在热闹的人群中弱弱回荡，显得那么的缥缈无助，她环视四周，手中的胭脂盒被挤落，眼看着就要洒在地上。
人潮挤挤，远见一条舞狮的队伍缓缓而来，街上的人们均横冲直撞地要去凑热闹。
一只手接过那小巧的胭脂盒，佟杉姗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对上木讷的少年。
推搡间，等佟杉姗被挤到一旁，再回过神来时，却不见秋叶的身影。
除夕夜，佟杉姗带着秋叶行走在热闹喧嚣的市集。
大部分的姑娘们都带着面具，彼时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佟杉姗温柔笑回：“好。”
“里面装了什么？”她好奇地问他。
她买入一个面具，跟着言笑晏晏的姑娘们逛街，与秋叶不紧不慢地，购入不少有趣的新鲜玩意。
等了一会儿，佟杉姗疑惑地望去，才听得他简略的回答：“一个石头罢了。”
佟杉姗无奈地笑了，面颊微红，朱唇距他的耳廓仅有毫厘：“我方才问你，荷包里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