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卿回头,面容过分苍白,常年不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变得毫无血色,凝脂看不到水分,脸上那颗泪痣没有曾经那么精致了,她没有活力,恹恹垂着眼皮,都让人很心疼。
这是他记忆里,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妈妈肩膀,还能闻到洗发水的清香,花香味并不浓,淡淡的使人流连忘返。
他很想知道。
连戈雅起了身:我去倒点茶,让你儿子陪陪你,好久不见他了吧?
她没说话,宓路云加快脚步走过去,放下单肩包坐在了她的身旁,连呼吸都在屏息。
凸显的喉结,一声咕咚后上下移动。
还是没听到她的声音,看着那双放在腿上的手,指尖纤细如凝脂,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一双无暇的艺术品
发已经及腰,扎成慵懒的马尾垂在身后,坐在那里发呆望向那片池塘。
妈,你在想什么呢?
他做出了最大胆的举动,抓住那只手,大手轻而易举包裹住白玉的手指,软软温热,让他足以泫然泪下。
我带你走好不好。
听到脚步声,她脑袋往上抬了抬,直到他开口叫了声妈妈。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