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长公子伯细细思量，“可圣心难测……君父素爱公子季，三岁为他启蒙，六岁教他持剑……及冠后，便许他官职，登朝上表……”
长公子伯抬眸，打量周通，“夫子高才，是我失了本心。”
周通叹道：“长公子卧薪尝胆数十载，已是大智，眼下这棋局端看四公子如何解，依老夫看，这是局死棋，动则死，不动仍是死。”
第63章
白氏小雨带着仆从三人，并贺礼前去，以贺公子季乔迁之喜。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此别院，见过秦氏以后，便被仆从领着前去露台听琴。
露台临水而建，三面临湖，皆遮盖层层白纱，微风轻拂，是个春日里的好去处。
月余之后，四公子季广发名帖，邀请众人于新院宴饮，乐伶吹奏弹唱，一派热闹。
一曲弹罢，公子凌问她道：“雨妹，觉得琴音如何？”
周通徐徐道：“公子您长在为长，短在圣心，若是公子季失了圣心，那么即便刀剑相向，我周氏也定能压过白氏。”
公子季，得今上真传，行事狠绝。
白氏拥兵数万，有从龙之功，称雄一方。
她留仆从站在纱帘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今上多疑多思，王位之路是踏着一条血路而上。
可飞鸟尽，良弓藏，难有善终。
白氏小雨撩开薄纱，见到露台中只坐了一人，几前摆着古琴，玉手拨弦，琴音缠绵。
周通笑着摇头，“可这一国之君终究还是陛下，稚儿可爱，少年才俊，可是若是与自己一般分庭抗礼，陛下又该如何，老骥尚志千里，更何况康健的陛下……”
可若是如此，那陛下居安思危，便要剪他羽翼。
若公子仲，叔暗中勾连，他必除之而后快。
白氏小雨笑道：“余音绕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