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之杀清茅，虽说是杀了一具皮囊，是为了救她。
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秋云道长的房间，脚步在客栈内自己的房门前停留了一瞬。
白小雨闻言，心中却生出萧瑟之感。
白小雨觉得这想法十分荒谬，因此她羞于向秋云道长提及。
白小雨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那师傅可知，傀儡之术有何识破的法门？”
这场景过于熟悉，仿佛他剑下之人是她自己。
可是，当时，见他持剑而立，面目冷然，眼中如古井无波，她的心中掠过一抹惊痛。
秋云道长见她情状便不再多问，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师本欲早归灵雾，只是白术一事甚为忧心，我便在王都多留几日，待到傀儡之术水落石出，再回灵雾山中去。”
陈易之说不定已经回来了。
被囚于皇宫之内……会不会是白术？会不会他已经从天灵珠炼化的神力中，修得神格？”
“传说，若是傀儡与操控傀儡之人在傀儡之术结成后相见，那么傀儡就会身不受控地臣服，即便是数息之间，此傀儡之术便可识破。”
白小雨面色微寒，“他并没有说什么……”她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半句话也不肯与陈易之多说。
白小雨垂下眉睫。
秋云道长轻拈胡须，“据说身为傀儡之人，若是修为愈高，时日愈长，那么此傀儡之术便不能被轻易看穿，只是仍然会有一处破绽。”
秋云道长沉思片刻，“此猜测也未必全无道理。”他顿了顿，“神……陈易之如何说？”
秋云道长长叹一声，有意开导她：“世间万象，于神而言，不过镜花水月，即便是人的一世，纵使大喜大悲，亦不过弹指一挥间。”
白小雨手中捏诀，透过琉璃球，又上仙界云台。
“什么破绽？”白小雨追问道。
清茅，为时已晚，此法不可用。
但是她此时此刻并不想见他，就连她的神识也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