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濯见他执迷不悟,心沉到了谷底。
“你根本还不懂,父皇对你和对五弟的期望怎么能一样,你是嫡长子,是太子,是要继承皇位的储君,难道皇帝需要对太子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么!”她顿了顿,声音哑了,嗤笑出声:“我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培养一个继承人,最重要的是熬鹰,宝剑若非磨砺,无法出其锋!可是五弟,他天生带着娘胎里来的病,体弱多病的一个小孩子,叫人如何能不去疼他。可是父皇更 * 清楚,他当不了太子,只有你可以,元昭予,父皇从未想过要易储,你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与期望。”
她是觉得,父皇偶尔对皇弟太过严厉苛责,皇弟毕竟只是一个孩童,陛下春秋鼎盛,他在天子的羽翼之下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成长。她偷摸地,用自己的好来补偿他对于亲情的缺失。可不知道,他何时在心里有了如此深重的怨念。深重到对着亲生父亲他竟能下此狠手,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勾当。
皇帝似乎呆住,但很快,他反驳道:“不,那是他心怀愧疚,只是补偿我罢了!母后为他郁郁而终,他心里过不去,表面上装着对我们好,可实质上,他爱的还不是云妃和那杂种,好在那杂种天生短命,自己掉河里死了!哼!便宜了他!”
厉一些,你鸣不平,可是,我们是一母所生,你东宫的用度远在我之上,就算加上几个兄弟的份例我也比不了你。你的太傅是鼎鼎有名的大儒,骑射先生更是大将军项煊,连我也只能蹭着你的光,才能得他指点一二,是你自己不想学,辜负了父皇为你四处网罗名师的好意。你五岁,父皇便带着你封禅泰山,东巡列国,你好意思说,他偏爱老五,要废你的太子之位?”
父皇在天之灵有知……
元清濯冷下了面孔,避开皇帝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