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濯觑着他：“不对。”
撒娇怪。
感受着他的拇指不断地擦过她的绿鬓，带着无限谨慎与温柔，似乎怕弄疼了她，总是蜻蜓点水的。她扭了扭脑袋，坚定地要往他掌心里拱，姜偃于是笑了，像逗弄着一只毛茸茸乖巧玲珑的水獭，屈指，在她脑门上轻弹。
这是姜偃的功劳。
继而她坚决摇头，“当然不是！”
如果易地而处，她甚至很难去为祖父报仇。苏嬴所谋的，是苏家的清白，是朗朗乾坤，苏氏之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这一点他做到了。
元清濯一愣。
她一直觉得不对，为何小皇帝放任姜偃来查李恨秋，没有丝毫动静。还是说，姜偃这种玉石俱焚的行为是正中他下怀？
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然而终不过是，斩草未能除根，毒瘤尚在。
他顿了顿，停止了抚她的眉鬓。
她故意装作被他弄疼了，嘴唇嘟起来，嘤嘤哼哼不依。
“公主顺藤摸瓜一番，既然已经找到了线索，不如择日归京。”
元清濯诧异地揪起脑袋：“那你呢？”
“不行，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回一起回，明天我就把搜罗来的兵器，抓到的人，连同账目一起先全部运回梁都。这些虽还不至于要了首辅的命，但也够他喝一壶了。至于这里，我想得不错，西京果然是世家盘踞的大本营，我们已经动了他们的利益，留下去 * ，万一他们要与我们鱼死网破相争，的确是很危险。”
怎会是傻事？
姜偃微笑：“公主如果信得过我，这件事交给我。”
而且当年的七个人，下场也是惨痛。
他于心里想道。
停了一下，元清濯紧握住他的手，凝视着榻上病容苍白的男子，一瞬不瞬，道：“姜偃，你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