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琴酒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反复的含着。没有点燃。
如此这样,他浅铂金的长发才被血染红吧。
他重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兰终于将溢出来的鲜血处理干净。琴酒回家前的止血做的极好,不知是不是找的贝克医生。她道:“尤里安先生,你松开我的手。趴在沙发上,我想重新给你把后腰缝合一下。”
“恩?”琴酒短促的发出一个音节,阴沉低冷。兰这才发现他黑色长风衣上有血——他浅铂金及腰长发,腰间有一团血污渍,刚打扫干净的房间又充满了杀戮味。
兰双手合十,满脸稚真的请求和摆脱。天使圣光在月色下的客厅,迷的琴酒头晕目眩。什么时候粗暴了恩了一声都没反应过来。转身时才回头冷冰冰的看了一眼。
琴酒神色淡漠,把玩着兰的一只手,从不离身的M92F随手放在兰的医药托盘上。他冷峻气息烦躁,隐忍着疼痛。她的指尖又凉又软,游走在腰腹十分让人烦恼。
琴酒本就生的冷峻孤傲,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浅铂金的长发很容易在夜色中流成一道银光,仿佛死神的镰刀。
“好女孩,你想干什么?”他冰凉的大手攥着她的手背,指腹拂云痒意般的婆娑。一口气喝空了半罐酒,瓶罐捏的稀软。他灼着酒气靠过来,热热的打在兰脸上。带着兰的手,从衣服下摆穿过去。
滋一声——
琴酒淡漠唔了一声,定定道:“我受伤了嘛。”他整个后背压下,脸就垂在她颈侧,铂金色睫毛勾的他有几分非人的危险。……好粘人哦。
从山梨县回来之后,兰有点躲着柯南。她出院后就搬进了公寓,并发挥贤淑小保姆的属性,将整个公寓彻彻底底打扫,清理了一遍。将房间所有的血腥味和令人不愉快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
兰的指尖碰见光滑的腹肌,纱布……湿溻溻的血,染在白皙的指尖上。琴酒猛的将她从沙发地上拉起来,近乎粗暴的拖到自己身下。
怂兰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挡在琴酒面前,不敢让他进房间。那个像黑乌鸦掉了毛一样充满浓墨的房间让她悄悄变了个样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高大的身影站起来,压在她身上。幽幽的杜松子侵略的缠绕着她,饶是空手道怪力少女体力惊人。在琴酒颇带恶意的压制之下,脚步有些踉跄。兰抱怨道:“你好重。”
“我粘人?哪个小女孩大半夜给我打电话,说自己一个人不敢睡。”琴酒用他固有的冷漠和恶劣嗤笑一声,“恩?还是东大的高材生呢。怕鬼怕
白色衬衫扣掉了好几个在地板上。
他在做什么,竟然如此听话!
琴酒低低的笑,捏着她脸让她抬头,“不摸了?想给我上药……摸到这里哪里够呢。”说着,带着她的手就猛的扯开黑衬衫。露出贯穿前腹后背的纵横尚。
东大医学实验室练习还是有成效的。
男人留长发丝毫不女气,还冷峻惊艳的。除了曾经在雨中的中华街,遇见的那个神秘的仿佛FBI的男人。就只有尤利安先生了。
兰脸爆红虽然……但是……不知情的人看起来总觉得她很狂野似的。
琴酒眯起冷冽的眼,惯用的姿势支起黑风衣靠在墙上,也不着急进房间了。他夹着腋下的伤口坐在沙发上,单手开了一瓶冰啤酒。
“给我包扎吧。”琴酒放开她,起身还是拉着她一只手,放在膝盖上。
琴酒墨绿色瞳孔皓亮如月,看着眼前雪白手腕,轻笑着拉过吻了一口。转身问她,“去浴室洗吧。”
兰单手操作很不方便,但左手被他钳制着也无可奈何。艰难拆开纱布,重新换药缝合。他伤的很重,简单处理过。但伤已经崩开了。整个后腰的血肉翻裂成恐怖的模样。
墨绿色眼眸如黑夜般闪亮,黑色风衣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加上他的身躯。兰整个人都被他和沙发压藏的严严实实。能靠的只有他胸膛。
开罐的声音,兰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端着医药盘努力没有生气,坐在沙发地板上想撩起他的衣裳。削葱指尖刚捏着黑色下摆,琴酒仿佛被什么侵略了一样瞬间僵直身子,他恶劣的笑了一声。捏住女孩的手腕。按住。
兰抿唇一笑,收拾干净医药盘去打水。她轻手轻脚把手枪放在琴酒手边可触的地方。
上次没找到缝针,这次兰准备好了。手脚轻快利落给琴酒重新拆线缝合,整个过程中他竟然没有哼一声。除了他忍耐力惊人,想来跟她技术进步有很大关系吧。
兰一无所觉,捞起他保养极好的浅铂金长发叹息,“不知道这血渍能不能洗的掉……”她打算等会儿试试。如果洗不掉,这么好的头发剪了多可惜。
“尤利安先生——”
毛利兰很不喜欢,有些生气的走回流理台旁。翻出新买的纱布和上药。叮里咣当的整理在铁盘子上。
他今晚好像格外绵柔。
兰大惊失色,“尤利安先生,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