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巨大怪兽比较好。
我不是公主殿下,我是男生。,我认真强调。
真的吗?其实最近不是有校园祭吗,我们班就要演苹果公主。
诶,就是这样。
为什么?真想钻到她脑子里去,摸清楚她古怪念头的源头。
你可真怪。她笑的眼睛弯弯,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怪兽。
我不自觉松了口气。她今天带了一个简易小凳,我不在乎泥土,直接坐到她身边,头正好和她的肩膀持平。能看见被她擦得脏脏的素描纸,显然在和花瓣细微的弯绕转折作斗争。
她皱起眉头,可是我不想演公主,我想演里面的魔女。
不过她又在夸我好看了。我和她并肩坐在狭小的花坛间隙里,春天的阳光暖融融的,让我觉得情不自禁地开心,话也变的多起来。
哎,恶劣的公主殿下。
谢谢你陪我聊天。她歪着头俯视我,我连忙回道,迫不及待地:叶禹,我叫叶禹。
她却突然说:这样就可以俯视林松潜了。
她终于愣愣地抬头,静静地看着我。她是忘记我了吗?我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
我也不清楚,我觉得我没什么绘画的才能。
这不就是三分钟热度嘛
你想怎么样?
她一拍手,眼睛亮晶晶地看我:不如你替我去演吧,你一定很适合!
她烦恼的样子,也好新鲜。我开口道:陆泉,你将来是想做画家吗?
她现在就是个任性的小女孩,真实又可爱。
终于找到。食堂后面有个拱桥,她就坐在河岸边上,白亮的水纹像银色的纹路在她脸上流动,大概她真的是魔女。我悄悄走到她身边,遮住她的阳光,把她捕捉进我的倒影里。
陆泉,集合了!
美丽又娇气,眼睛大大的。像公主一样。
那你有别的想做的事情?
我会听的。我赶紧回道,开始使劲回忆刚刚的对话,有没有好好回应她。
她说我是金鱼,自己却要当鸟。可是飞机已经被发明出来了,翅膀没用了。
最近的话,我想长高,最好能长到一米八以上。
我开心地埋进枕头里,把储存的记忆翻出来一边一边地播放。开始做起下一次见面的演练,该说些奇妙的话引起她的兴趣,让她澄澈的双眼充满探求欲地望向自己。
她的意思是想和我交朋友吗,我又开心起来:男生不行吗?
不规则的东西,总是这么难。
这个倒没想过,不过有幻想过自己变成鸟,感觉有翅膀哪里都可以去。
说不上来。发现新的东西我会感兴趣一阵,但是越画越没有耐心。
现在不是正在学习吗?
陆泉,和她的相遇,不可思议地像童话故事。她像精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苍白无趣的生命里。那天,我做了一件大胆的事情。悄悄跟在她后面找到她的班级。在放学的时候偷偷跑进去,偷拍了她班上的课表。
随即,她低头叹了一声,花朵好难画。
可是,我比较喜欢和女生交朋友。
她闻声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拿起画本。她要走了吗,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我坐在地上不舍地看她。
她又在说我是公主了,但想到她刚刚的话,我只能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那我不要王子来救我。
这个名字重重地敲上我的心脏,为什么要在我的面前提他。一时间班上男生们的恶趣味谣言在我脑中嗡嗡作响,呼吸也急促起来。
啊,这个给你。她忽然从另一遍拿出一个轻巧的遮阳帽,按在我头上。她弯下头看我的脸,露出顽皮的笑:公主不可以晒黑了。
她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她夸人也随心所欲的很,她怎么这样怪,我听见自己在笑,怪地让他牵肠挂肚。
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当公主的。
晚上,我像侦探一样,趴在桌上,仔细对照着她和我的课表。惊喜地发现,这一个月的绘画课她都会在校园里画昆虫植物,而我正好都是体育课。像这样的相处,我们还会有三次。
我好像有点理解。比起软弱的好人,我有时也会幻想自己是个矫健的游侠。
怪不得她刚刚会提这个,你要演苹果公主吗?
某天,女人说我的头发有些长可以剪了,她的虚情假意让我恶心,但一想明天就是体育课,还是乖乖地去剪了。体育课一开始,我就开始去植物密集的地方找她,就像探险家一样,跋山涉水地去寻找躲藏在森林里的神秘白鹿。
我问她:那你有想过自己可能是什么吗?
这下,她果然瞪着眼睛看向我,我扳回一局,骄傲地昂起头。
她有些兴趣缺缺:大部分时候和男生讲话会很累,他们只会一股脑的说,不会去听。
苹果公主这个故事,虽然题目是公主,但真正的主角却是强大的王子。不觉得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