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地像布满裂纹的玻璃，一碰即碎。她就那样，安静地看着那些碎片落下，折射出所有不可诉之于口的悲伤。
对于君主来说，很多东西，注定是要被舍弃的。
“你确定？”女王将视线移到他脸上，轻声问，“看，像现在，你又怎么知道，我说这些不是在有意为之？”
道尔顿一手按在书案上，俯下身，轻轻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像狼将狭长的吻部交到人的手中。
“没关系，就像我曾经说的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王弟是个疯子也是个天才，但凡人真正亲眼目睹天才的才华时还是未免觉得惊骇。大大小小的画像呈螺旋状摆放着，身着不同服装戴着王冠的银发女子在从花窗投入的光线里或笑或怒。
比如亲情，也比如爱情。
就像从泛舟时俯瞰湖水，越想看清楚湖水下到底有什么，就会离湖面越近，最后就会溺入寒潭，再也
“利用我吧。”
沿着画走过去，仿佛与芳华绝代的佳人一起走尽一生。
或许也不是只能隐约察觉，而是观画者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探寻那个故事到底是什么。
奥尔西斯漫步在阿瑟的画室中。
“我知道。”
了解越多越危险。
每一幅画都像藏着一个故事，绘画的人知道那个故事是什么，而后来观画者只能隐约察觉。
阿瑟亲王离开鲁特的时候带走了那些帮他制造罪恶的疯子们，还一把火烧了白塔，至于宅邸中的财物一样都没带——他真正的财富来自黑暗，可观得连奥尔西斯这个当皇帝的兄长都羡慕。
……………………
收到阿瑟亲王出现在西乌勒军队中的迷信时，奥尔西斯正站在阿瑟亲王原本宅邸的画室中。
唯独带走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