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蕊和叶雨佳的目光顺着女孩儿怔住的视线望向前。
“啊？”林芳蕊和叶雨佳望过去，“原来学弟你跟寒时学长认识啊，那之前还不告诉我们？”
“我之前已经向校教务处提交辅修申请， 明天开始会在三年级一班内挂名上课，有几张辅修申请需要宋老师签名。”
“怎么了？”
寒时将手里新鲜出炉的还带着印刷余温的申请表放到了宋舸的桌上。
站在寒时旁边的，正是帮丁玖玖看行李箱的小学弟。
“嗯。”
“叶雨佳，你是当我这个导员不存在啊？”
叶雨佳：“宋老师您这刀扎得就有点过分了啊。”
房门重新关上时， 屋里再次诡异地安静了几秒。
“我去我去真是寒时学长啊！我还以为我幻觉了呢啊！我没听错吧他他他是要来我们班一起上专业课了？！”
——
叶雨佳：“……”
“……”
丁玖玖神思恍然，只听见耳边林芳蕊和叶雨佳压不住兴奋的低呼——
“这么一位‘小祖宗’塞进我们班，我怎么感觉我这个学期有的折腾了呢？”
然后叶雨佳终于忍不住抓着身旁的林芳蕊的胳膊晃了起来——
正热烈又兴奋地讨论着寒时来辅修的两个女生走出几步去才有所察觉。
丁玖玖无声一叹。
阴凉的长廊上夏风吹过，几步之外的楼口台阶下，阳光明媚。
“注意形象，你笑得牙龈都要露出来了嘿。”
“……”
楼外明媚的阳光地里，身量修长的男生站姿松散又随意，漆黑的碎发像是落了星星，把路人的视线都吸了过去。在九月的太阳下，那张深邃又清隽的脸庞上肤色冷白，独透着一份与燥热不同的清凉。
最后两个字， 宋舸说得像是要签卖身契一样表情纠结。
门合上，丁玖玖垂着眼不知想什么的时候，前面林芳蕊和叶雨佳停下脚，挽着手扭回身冲她招手——
——
宋舸有点表情管理不能——据他所知， 别说是数学系， 就算是寒时自己的工商管理本专业的课，对方去上过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丁玖玖此时腿脚最沉，落在后面，临关门时听见身后宋舸跟华老师叹气——
“这、这愿意多学习那肯定是好事啊，哈哈……那……那个申请表你给我吧， 我签。”
叶雨佳眼睛转了转，便上前抬手打招呼，笑得灿烂：“寒时学长好，又见到了啊。”
“哈哈，节哀。”
三人最后还是纷纷向宋舸道了别，便前后离开了办公室。
唯独丁玖玖僵在原地，没说话，也没动作。
林芳蕊还没开口，后面坐着的宋舸消声无奈——
女孩儿于是仰起脸，冲前面的两个女生笑了笑，便上前走到两人旁边。
停了两秒，他侧脸望了过来。
他原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旁边站着的学弟搭话，此时似乎察觉了楼内的目光，黢黑的瞳子里情绪微滞。
“没有，”寒时微勾起唇，“只是刚好看见了本专业的学弟，所以过来‘慰问’一下。”
宋舸奚落她：“见了有什么用，跟你也没关系啊。”
“多谢宋老师。”
丁玖玖的步伐却既然一顿。
林芳蕊也搭话，“学长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是数学系三年级一班的班长，有跟专业课相关的问题您都可以直接找我呀。”
“……呸呸呸，你才露牙龈。”
几人于是笑开。
叶雨佳脸通红地转回去，声音降了好些分贝。
男生语气轻淡地应了，态度不算亲和，但已经足够叫叶雨佳陷进路过的学生们时不时望来的艳羡目光里。
即便再想拖延，丁玖玖还是只能跟在两个女生身后，罩在那目光下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寒时退后一步， 看着毫无留恋地转身出了宋舸的办公室。
三个女孩儿一起向楼外走去。
学弟一副哑巴吃黄连的委屈模样。
过了好几秒，宋舸才压下嘴角的抽搐冲动，笑得有点僵硬。
“没有， 打扰了。”
在方才寒时出楼走到他面前开口搭话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跟这
“走啦，新同学。”
“这个表……我签名盖章后会直接送到教务处的，额， 寒时同学还有其他事情吗？”
“宋老师我这不是激动么……您不知道，寒时学长在我们这些学弟学妹心里简直就是传奇似的人物。关校长我都见过好多次，但寒时学长我这闻名三年还是头一回见呢。”
“是看过来了吧是看过来了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辅修？……在数学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