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新仪曹旧仪曹,皇帝半点印象也没有,唯独听到安国公的名字,才一愣,随即冷笑道:“安国公是老糊涂了,还是怕我要送他去柔然王庭,吓得神智错乱,两眼昏花了?”
那执事官只是请罪, 樊登却心知肚明——阿奴的身世本来就敏感,自闾夫人薨逝,又到郁久闾公然胁迫皇帝立太子——恐怕这绢帛谁拿着都怕烫手。
“这个字不吉利,再拟一个来,随便什么都好。”皇帝把绢帛丢去执事官身上,便打发他走了。
中规中矩的一个字,也不知皇帝哪来的怒气,那执事官莫名其妙,只能连连叩首,“臣再回去斟酌……”
皇帝是发怒了,一把攥住绢帛,脸上罩了一层寒霜,“这就是你们拟的名字?”
好,“这个名字恰如其分……”
皇帝余怒未消,“是谁拟的这个名字?”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落雨声,棋案被皇帝掀翻了,琉璃棋子滚珠般砸在脚面。众人吃了一惊,樊登忙道:“陛下息怒。”
”
礼部多少官员,七嘴八舌的,备选的名字就有几十个,细节也想不起来了,那执事官暗暗叫苦,怕再拟一个来还要触皇帝霉头,告罪后又嗫嚅:“这个字,是辛仪曹卜过的,合乎殿下命理,也曾给安国公过目……是哪里不合心意,还请陛下示下。”
皇帝还鲜少当众这样讽刺周珣之。众人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接话,唯有樊登嘿嘿一笑,说:“今天在前朝见到国公,的确是脸色不怎么好。”
“臣是个武人,哪懂这些?”樊登笑道, 一眼扫过绢帛上工工整整写着个“骏”字,樊登自然喝一声
皇帝今天莫名地气不顺,待在这里也无益,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