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登脸上挂不住,周珣之也懒得插话了,嘴边挂着一丝讥诮的笑。
皇帝险些笑出来,一指周珣之:“不然呢?难道真要堂堂的国丈去柔然请罪吗?”
樊登瞥一眼幸灾乐祸的周珣之,只能低下头来。
樊登傻了眼。筹备江南战事筹备了三年,冷不丁又要出击柔然,他下意识便说:“陛下,这个时机可不妙啊。”
愿意去趟可汗王庭……”
“这个……话倒也没说死……”樊登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什么时候才有时机?”皇帝反问,“柔然人常年侵扰边境,但凡我有南征的打算,他们就要借机要挟,如今更是得寸进尺,妄图左右国朝立嗣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帝面容冷肃,“朝中有柔然细作,驿馆里给我仔仔细细地搜,还有这城里,但凡是会说柔然话的,胡人长相的,尽数抓捕——别走漏了风声。”顿了顿,他向樊登投去威严的一眼:“还有阿奴,把他从太后那里带走,着侍卫严加看守。”
两名侍卫得樊登授意,将阿奴从小马驹上抱了下来——虽然和颜悦色的,阿奴却是个鬼灵精,一见侍卫带刀,立即拼命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喊:“阿松!”
樊登不甘心,“臣觉得,如今的心腹大患,还是元竑……”
阿奴是从御苑里被领走的。
阿松奔过来,紧紧拽着阿奴
“那是你觉得!”皇帝今天动了肝火,连樊登也当面呛了起来,“来人,把那柔然使臣投入大牢。”
“我要出兵漠北。”皇帝断然道,他迅速从刚才的颓唐中重振精神,“命云中镇将为前锋,朔州刺史为后应,樊登率兵马五万,出击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