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多出一个人的气息，半趴在那儿浸泡花瓣浴的少年抬了眼，对上的是一个愣在那儿的少年。
很不一样的感觉。
长的手上，正对着这边半闭着眼，神情怡然悠敛，皎皎如月，静美自然。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的人，可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菌菌。
“砰”的一声
这几乎是她头一回见到少年露出这样神情的模样，不是面对外人时的冷静睿智，也不是面对她时的温柔宠爱。
那日在半晕迷时忽然出现的少女，那个入梦中的身影。
成年体的菌菌。
楚曦看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也见惯了世间的皮囊，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一刻一样，看得如此像出了魂似的。
“小哥哥？”她习惯地唤出了口，声音与幼年总有些不同的，那是少女的如银铃般的声音。
“……啊，我……”赶紧收回了视线，慌乱地左顾右看，“我我我这就出去……”说着人已经边退边伸手想扶门墙却不知还有一段距离，把自己给扶了个踉跄，也顾不得后面惊起的水声，逃似的冲出了浴室。
那一声清脆敲醒了看得出神的楚曦，还很稚嫩的脸上就像受了惊的小兽，眼底都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