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热吗？”叶锐看他跳得浑身是汗却不脱薄毛衣，自己光是这么看，都觉得热：“我去给你拿T恤，你换身短袖吧……”
叶锐深深看他一眼。
柏嘉手忙脚乱，他这段时间的确是疏忽练习，能理解队长的心急。
“你待会儿……还要去他那里吗？”
柏嘉保持最后动作的手臂抬起，骄傲地像个天鹅：“别说录mv了，现场演出也没问题～”
镜子里的男孩做了个wave后迟钝了几秒才接上后续的动作。
刚才，自己很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的几个针孔。
“再跳几遍，巩固巩固，免得又忘了。”叶锐没看他，塞上AirPods边玩手机边提要求。
柏嘉一遍一遍地跳，终于跳到符合叶锐的标准。
“柏嘉，你要对自己负责任，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你刚来公司的时候很勤奋很努力，虽然基本功不好，但后期训练的很出色。现在你却在快速地倒退。”叶锐语重心长：“业务能力退步，再有人捧，我觉得终归走不长久的。”
柏嘉摇头：“不用，我和你们一起去公寓住。”
“他不找我就是不需要我，等他需要了就会把我带走了……”柏嘉迎着队长探究的目光，笑笑：“我们这几天就飞去G市把MV录完吧，妈妈生日快到了，把工作忙完，我想回去看她。”
叶锐很严格地抠他动作：“幅度大一点，做到位。”
差不多又过了一小时。
叶锐暂停音乐，不耐烦地拍着地板：“动作怎么能忘！”
柏嘉本来想推脱，想想和队长也不必掩饰，见他低头玩手机，直接脱了上衣，镜中人单薄瘦削，胸口留着几道不可说的痕迹。速度极快地把T恤从头上套下去。
“你……”欲言又止。
叶锐点头，无意中看到他小臂内侧有几片淤青。
想到原因，男孩慌忙抽出手，搪塞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撞到什么地方了吧，哈哈，没事的，又不疼……”
新鲜空气，柏嘉稍微恢复一点活力。
听出他言外之意，柏嘉低下头：“锐哥我知道的。”
叶锐看镜中人跳得有点样子，等他做收尾动作时，给他鼓掌：“这才对，结束吧，做的很不错。”
什么是走得长久呢，自己注定不可能长久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嗯？哪里？”柏嘉顺着队长的目光才看到自己小臂上一深一浅一新一旧两片青痕。
叶锐点头，依旧复杂地看他，良久说了句：“好。”
他们因为跳舞，身上时常或跌或碰出淤青，但小臂内侧有淤青就奇怪了。好奇地拉着手腕细看他小臂：“这怎么搞出来的？碰到哪了？”
叶锐站起来，和他水平位置并立，看着镜子：“我带你跳一遍，你记住动作和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