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楚菲蹙着眉头像头好奇喵看着。
萧易真想把烟吐扔了,无奈急需烟草尼古丁止疼,只能连连深吸几口。
在医院拍了片,幸好只是伴以轻微的桡骨裂,无需手术,敷药固定则可,吊着三角巾石膏托的萧易烦燥的蹙着眉,他已经多年没受过伤了。
他再次轻拎起萧易的伤臂,左手虎口卡住他的上臂,右手握着小臂往上一推一卡,在萧易一声从喉底发出的如伤兽般的哀呜中,完成了关节复位,又脱下衬衣给萧易做了个简单的三角巾,将伤臂固定好,才抽出萧易嘴里的衣袖布,又把香烟塞回去给他。
向那个没刀的白口罩男,白口罩男应声倒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自己却被黑口罩男一刀逼得一个踉跄退向天台下……
“你他妈会吗?!”萧易疼得怒喘还不忘冷嗤埋汰人,苍白的脸上依然冒着虚汗,看来真是疼得够呛,左手一直在裤兜里掏烟,掏出烟来单手又打不开烟盒。
楚方撸过烟盒来,掏出一支点上后,插进萧易唇间,自己再点了一根。
“要不去游乐园?”两个男人吐着烟雾异口同声的说。
楚方眉头紧皱,幽淡的看向上方疼得整张脸惨白、瘪蹙变形的萧易,萧易牙根紧咬,依然没放手。
撕了截萧易的衣袖,拿掉萧易嘴里的香烟,楚方将衣袖布猛的塞进萧易嘴里,“咬着。”
萧易单手插裤兜走向大书房,从书房窗口可以看到楚方坐在露台围栏上抽烟。
“走!”楚方也不答他的腔,起身一瘸一拐走在前面。
“你他妈的以为活在野外呢?就不怕破伤风?”萧易再次摇头冷嗤。
“我睡小客房。”楚菲低声说。
“去医院吗?”楚菲也不知要扶哪个好。
料理好萧易的伤,楚方才坐下来,撕开裤腿包扎自己腿上的伤口。
妹的,扶起嘴角还在渗血的白口罩男,黑口罩男恶狠狠瞪向萧易:你非得上演这种老式港片戏码吗?
凌晨拂晓时分,楚方把不能开车、也没喊助理手下过来的萧易又拉回易园。
在萧易跟前蹲下,拎起那只颓丧无力的伤臂,看也不看萧易的脸,楚方淡淡的问:“帮你复位,还是去医院?先复位固定、再上医院,少受一个多小时瞎疼。”
楚方大腿则缝了八针,手臂上的伤又裂开,再次缝合,医生说再裂开,不用缝了,缝了也白搭,肉都要烂了,叼着没点着的烟的楚方,闷声不语。
“回二楼去。”楚方没好气的说。
楚菲似被这一幕惊呆了,怔若木鸡。
额冒虚汗半趴在地上的萧易从裤兜里掏出手枪,对准口罩男,此时,楚方终于借力从天台下攀爬起来,看了眼萧易的手臂和几乎已无血色的脸,缓缓走向两个口罩男。
黑口罩男拎起白口罩男,秒遁,看向他们遁逃的背影,楚方双腿一直蠢蠢欲动,楚菲一声【爸爸,你的手臂】终于将他急追的念头打散,忿忿的转身走向萧易。
站在大厅,望向二楼主卧,两人都沉闷着脸。
两个男人幽冷看她。
萧易一个飞跃,堪堪抓住楚方的手腕,楚方自重的巨大的冲力将他的手臂拉扯得重重撞向外墙面,两人眼睁睁看着他的肘关节肉眼可见的形成一个空靴窝,不用拍片也能判断、肘关节大脱位了。
楚菲自觉的让出位置,哭瘪着脸问:“爸爸,爸爸他会不会残废。”
“爸爸!”楚菲撕心裂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