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音用吸管喝掉最后一口天天的牛奶,伸手把放在一旁那个沉甸甸的盒子拖到了宋时遇面前。
人,我就会喜欢上那个人。这样想你是不是就好受一点?”
“宋时遇,有时做人清醒起来反而比较痛苦。”她用指节在盒子的表面敲了两下,“看在三百万的份上我友情提示你,这个,最好找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再打开看。”
“……那你从前喜欢的是我的什么地方?”宋时遇锲而不舍、急迫渴求地追问,“如果我变回你以前喜欢的样子、不,如果我能变得比那时候更值得你喜欢,你会不会再重新――”
听见宋时遇这么说,她又轻笑了起来。
但他的感受不在纪繁音的考虑范围之内。
纪
――当然不可能好受一点,宋时遇只会更难受。
纪繁音已经站起了身。
不然可能会和白昼那天一样,一米八五的大高个被虐得蹲在地上毫无形象、稀里哗啦地大哭一场。
――宋时遇都特地提出要请客了,这几百块钱的一餐而已,不用给宋大少省钱。
这个盒子已经有点老旧了,金属的底部在桌面上摩擦发出“吱――”的刺耳声响。
纪繁音的手掌按在上面,她淡定地说:“你想要的答案或许在这里。”
买单当然是不可能买单的,纪繁音拿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车钥匙直接离开。
宋时遇怔怔地看着盒子,他喃喃地说:“我现在回想以前的事情,觉得好像全部都是一场梦,但现在我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