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子上一见血那人立时松手，弃了刀撕下布条给他止血，张立怒发冲冠举头便撞，那人耐不住摘了头巾，显出一张陌生的脸来。
就是人，人心多舛，万一给张和才召了祸，她得后悔一辈子。
那人再问，说着话先给张立膀子上来了一刀，接着抵在脖子上，嘶声威胁他。张立咬死不答，奋力挣松了绑绳冲刀亮颈，要往那人的刃上撞。
张立仍旧不答。
李敛摇首道：“不信。”
他呆愣许时，李敛趁机给他推上了拉脱的臼骨，张立一把推开她出离愤怒起来。
那人又问一遍，边问边将他绑在树上，扇了几耳光，还掏出了刀。
张立立刻认出来那是李敛的声音。
许久，他轻声问：“干爹也不信？”声音中有天崩地裂。
张立功夫练到将完，忽然有人踏风而来，两掌打脱了他的双臂，抄起他便跑，张立奋力反抗，奈何功夫不到家，仍是给拖走了。
李敛坦然道：“是，不瞒你说，你干娘我谁都不信。”
张立练得很乏，可他不愿意偷懒，李敛说今天练一百就练一百，天黑了他也要练完。李敛有时候调侃他是郭靖，可他问谁是郭靖，李敛又不回答他。
张立又愣了。
“鬼神也不信？”
功夫教了一段时间，有天李敛给张立吩咐了功课，张立练到入夜还没练完。
带到一处荒野，那人将他绑在树上问他，那人说你练的功夫很眼熟，你是谁教的。
“你不信我！”他大吼。“你从来不信我！”
那张脸道：“小子，停下。”
那天天晴月朗，星子高悬。
张立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