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嘴贱，李敛便也不说什么怪话，只道：“那我不喝了，他们你别管。”
渡厄脚程飞快，轻功大踏几步飞身上船来，咚的一声，船身被他震得偏荡，李敛拉紧张和才稳稳立在船尾，穿上其他客人或站或坐，也都各自稳稳不动。
她很快站了起来，张和才连忙跟她一起站起来。李敛将张和才护在身侧。
李敛大笑两声，起身接过李和桢要的两个肘子，林霄执两坛酒过来坐下，冲张和才比一比拇指，道：“好眼力。”显然是听见了他方才的低语。
“我们各安天命。”
李敛不嫌他，只又笑道：“累了坐。”按着他在一处落脚点坐下来，仰头冲中间那船上厨子吆喝，招呼吃食，也还要酒喝。
李敛与皮肉猛然一紧。
水面传来响声，李敛抬眼看过去，切断了张和才的话。
张和才忍不住打鼻子里哼一声，轻声道：“我看你这些个友人，没个能活过五十的。”
李敛话落，水面笃笃笃几声，众人只听得远处黄衣一座大肉山唱一声佛号，朗盛大笑道：“新丝卖得贯腰缠，一路归途生晚烟——”
李敛仿若没见到林霄这人，自顾自接着张和才的话回道：“五十？老头儿，你可太抬举了，过了三十五能在江湖上见着面儿的旧人就不多了，四十往上打更是少的。”
张和才脸上一时有些窘，又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咳嗽一声。
张和才感觉李敛连气息都变了。
身后舟上人忽然齐声回应，亦笑道：“清水港看明月上，观音关趁夜航船。”
“不。”
张和才拢起袖子，蹙眉道：“你们这酒就没够儿的吗？”
这个数明显吓着张和才了，他抿抿嘴，没忍住道：“那你们不……”
他扭头去看李敛，想要询问，却在她眼中见到了翻涌的杀意，他很快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