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你让他安安静静地考试。”成弈抽出纸巾揩眼角的泪，看着在自己脚下道歉的人，“爸爸，你给了这个家很多，你也欠了这个家更多。”
黄闻嘉还穿着昨日的白衬衫，没有领带束缚领口，七零八落，和眼下一片鸦青一样暗淡，站在走廊尽头，单肘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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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弈手紧成一个拳头，“那我们明天就去。”
“我没有。”成父摇着头，“没有你们这些小孩聪明。”
黄闻嘉说：“我和你一样。”
什么样的眼泪是值钱的？大概只有在至亲面前的是最值钱的，从小哭到大，永远不会过犹不及。
“看人看事。有多少钱吐出来多少，补上罚款。”成弈一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水，慌里慌张中她先扶正瓶子，抽纸去擦桌上的一滩冷水。
成父先于她蹲在地上擦水渍，“去之前能看看成子由吗？”
成弈一听到黄闻嘉的声音，整个人抱膝蜷缩在沙发上。有时候说不上他到底哪里好，可是大多时候，一言两语轻轻就闯进你的心。
眼泪滚过的地方，像佳玉撞出的裂痕。
“你呢？”用抱枕的边角吸走泪水，成弈把听筒隔开。
“这样能减缓多少年？”成父问着成弈，他此刻想要一个结果，所以他问了。他留给生命的，皆是辜负。
成弈咬着嘴唇：“黄老师，你那边下雨了吗？”
你是否参与了其他，你不要转到谭凯文身上。”成弈的追问像是被敲动之后的音叉放在湖面上，趁着吹来的烈烈风，波定不下来，“从现在开始，你把你知道的，你参与的一字不漏的讲出来，律师才能帮你。”
“昨晚睡得好吗？”
手机每一次持续的震动，神经腾空一次，再落空一次。早上8点，雨声带着渴望的声音，一起来了。
成弈咽下好大一口委屈继续说，“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并附带相应的合同做检举揭发。你是受谭凯文给的压力才被迫做开设这厂的，有相应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