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在蔡恒远的左边脸上，而蔡恒指尖颓废垂打在带着雨渍的瓷砖上，整个人散涣又镇定蹲在成弈身前。
“嘿，我说你怎么了？”黄闻嘉还是摸着她
软体的塑料鞋底踏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成弈近乎是滑到了垃圾桶前。她捂着嘴眼神失焦，垃圾桶顶层的烟灰缸上的烟头堆积出一股辛酸味。成弈凝视两秒眨了眨眼睛，就着心里的那股恶心劲，胃里翻出一阵酸水，心中倒出一种无可救药的空虚感。
“你先别哭。”黄闻嘉俯身摸着她的脑袋，成弈觉得丢脸往边上一转看窗外的雨。
“晚上吃了什么，这会儿不舒服？”黄闻嘉就觉得她呼吸的特急促，自己的胸膛也跟着共振了，只是不停地顺着她背上的那股气。她要是这样哭，就是真生气了。
黄闻嘉驻足看这出戏要不要自己掺和，李昊问他，在听吗？
她连续呕了两次。眼角激出生理性的泪水，跟催化剂一般。很快，越呕越凶。人越来越往下，近乎覆在垃圾桶上。
“别想多了，我真没怀孕。”成弈对着蔡恒远丢下这一句话，尾气微弱，身子一晃一晃走到走廊的尽头边坐下。
他回神答应地好好的，“好，我上来找你。”
直到她停止发出声音，黄闻嘉才把人扶正。蔡恒远端着水站在一边颤颤巍巍，成弈平息着呼吸接过黄闻嘉递来的水杯，直接灌满一杯包在嘴里，很艰难哽咽。瞠目着蔡恒远，热泪直下。
黄闻嘉跨步到她身边，一只手捞起她软坠的腰，另一只手顺着背上的气。对着还蹲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蔡恒远不客气呵斥，“你他妈的拿水啊，还怵着干嘛？！”
成弈掐着黄闻嘉的腰试着起身，人倒是继续发出“喔喔喔”的呕吐声往下坠。
“怎么的？”黄闻嘉手插包里问蔡恒远，“怎么把一好端端的姑娘欺负成这样？”没给他机会回答解释，黄闻嘉甩给蔡恒远一张阴翳的脸，朝着成弈走过去。
路过的人还以为年轻小两口吵架吵到公安局，不懂事的年轻丈夫正要半跪着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