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给她擦完手，拿过一瓶乳液挤在手心，封蔷见了就乖乖地仰着脸等叔叔给她抹香香。
封蔷翘着嘴角哼了一声，向叔叔展开手臂，“我要去刷牙。”
封蔷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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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封蔷都表现得仿佛一个重度依赖症患者，她不情不愿地被封靳管束着，却又依靠着这种管束去寻求安全感，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叔叔是否还在牵着自己向前走，固执地从各个方面探究叔叔有没有一丝松开她的迹象。
从前的许多许多个日子里，他都是这样，一面掩藏着自己的龌龊心思，一面表现得仿佛只是一位关心疼爱小辈的家长。
封蔷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跟叔叔亲上了，烟味儿在嘴巴里蔓延，气得她不停地捶男人的背，按着男人的肩想把他推远点儿，然而她这点力气放在成年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挣扎间反倒成了小情趣，激得男人把她搂在怀里亲得越来越凶。
等到终于亲完了，封蔷瞪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叔叔，气鼓鼓地：“戒烟！给我戒烟！没有宝宝也要戒！”
说着，抓起她的手挨个儿亲她的手指，“你才是我的宝贝。”
封靳有些恍惚。
封蔷听话地睁眼，入目是男人离得极近的面容，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鼻尖，没等她开口，炙热湿润的吻就落了下来。
“还没有，再等一下，”封靳弯下腰，“好了，可以睁眼了。”
刷完牙就是洗脸，封蔷乖乖地闭上眼，抬着下巴等叔叔给她擦脸。
封靳搂着她，“戒戒戒，都听你的，没有宝宝也戒。”
“叔叔，好了吗？”封蔷噘着嘴问。
唔，叔叔又亲她了。
封蔷惊奇地看着他，“叔叔你幼不幼稚。”手上的动作倒是安静下来，不再捣蛋。
封靳心软得不像话。
很幸运，这种良性循环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可中断的。
淡粉色的乳液点在额头、鼻尖、双颊和下巴，男人用手指抹匀，在姑娘娇嫩的脸上轻轻地揉着。
封靳伺候着他家小祖宗，一点一点慢慢地给她擦脸，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
没有一个人想中断。
乳液是桃子味的，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巧合的是，封靳正是从她像小兽圈地盘一样不停嗅闻着可能出现的危机这种行为中得到安全感，同时反馈给她她需要的答案，再得到他想要的反馈。
她的模样乖极了，与还没长开时的小脸渐渐重合在一起。
事实也确实如此，小时候没人教过封蔷怎么刷牙，她本来胆子就小，被接来陌生的本家叔叔身边后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佣人递给她牙刷她就刷，牙龈出血了也没发觉。
擦完脸又擦手，封蔷不老实，擦手的时候手指动个不停。
封靳给他的姑娘刷牙，喂她漱口，一举一动都娴熟，仿佛做过无数遍。
封蔷搂着男人的脖子和他贴贴，听了他的话，笑得猫儿眼眯成一条缝儿，在他侧脸吧唧亲了响亮的一大口：“你也是我的大宝贝！”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封家大家长每日必做的事头一件就是给小孩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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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救命，叔叔光顾着给她刷牙擦脸擦手，自己还没来得及刷。
封靳很上道，抱起她朝浴室走，“刷牙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我家小宝贝，叔叔给蔷蔷刷。”
封靳看到了，对那对虐待蔷蔷的夫妻心里更是没好气，看着无辜的小侄女儿愈发心疼。
封靳无奈地笑着，握着姑娘的手，在指尖亲了亲，“好了，给你施了定身咒，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