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蔷醒的时候把覆在脸上的被子拽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蔷蔷。”
二十岁，封靳心想，还有四年。
封蔷拉着他的手继续晃，嗓音愈发甜腻：“抽烟对宝宝不好。”
封蔷充耳不闻，试图把男人的胸膛全糊上自己的口水。
封靳怔住。
封靳没答。
律法为契，这个婚只要一结，她这辈子都别想离。
他吸了一口烟，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一眼屋里床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熟睡的姑娘，眯着眼睛开始搜索哪些国家法定结婚年龄比较小。
他烟瘾不重，但这种东西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戒得掉的。
啊啊啊啊啊啊太羞耻了吧！！！叔叔会不会觉得她
封靳把烟头碾灭，换掉衣服，又刷了牙冲了澡，才回到床上抱着他心爱的小姑娘睡回笼觉。
封靳无奈：“这都能闻出来？”
封靳亲亲姑娘的额头，闭上了眼。
封靳在她哈气的时候就慢慢醒了，不睁眼装睡就是想看她还能玩出多少把戏。
－
怀里的姑娘皱着眉问他：“叔叔你抽烟了？什么时候抽的？”
她好累，浑身上下都酸，哪哪儿都不愿意动弹。
缔结婚约是封靳能想到的最体面的束缚方法。
这情情爱爱的实在可怕，他从前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不让一个人露出一点点生气的表情而在浴室里麻烦地折腾许久。
说完就猛地把自己埋到被子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
眼睛微微睁开条缝儿，往叔叔怀里蹭了蹭，试图贴得更紧。
女性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周岁对于封靳来说是常识，只是不死心，拿着手机又搜索了一遍。
封靳捏了捏她的鼻子，起身下床：“我去刷牙。”
小姑娘红了脸：“抽烟对生宝宝不好。”
先是朝着男人的胸口不停地哈气，哈着哈着就噘着嘴开始吹气，吹得累了，又把嘴唇贴在男人胸口抿来抿去。
蔷蔷鼻子灵，一点点烟味儿她都闻得出来。
封靳向来自信，如今难得忐忑。
封靳半梦半醒间感觉有只毛茸茸在他胸膛上不甚安稳地蹭来蹭去，下意识搂着人的腰就往自己怀里按。
怀里躺着的姑娘让他心痒难耐，胯下也蠢蠢欲动，但到底舍不得弄醒封蔷，亲了亲姑娘的脸颊和嘴唇就爬起来抽烟。
从前他带着一身烟味儿回来，她都一边嫌弃地捂着鼻子一边推他进浴室，现在要是敢带着这味儿上她的床，她肯定生气得不得了。
封蔷抗拒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封靳不明所以地放开她。
封靳这样想着，自己都笑了。
封靳站在阳台上抽烟。
姑娘又小声地加了一句：“对小宝宝的生长发育也有影响。”
直到湿软的舌头在胸口舔来舔去，留下一大片湿漉漉的水渍，那张令男人魂牵梦萦的小嘴含住他的乳头用力吮着，再换上牙齿轻轻地咬，又用上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封靳终于无奈地睁开眼睛。
封蔷达到目的，想接着睡，可脑袋却越来越清醒，她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开始折腾起面前这个令她如此疲累的罪魁祸首。
“那是什么？”封靳问。
秋日清晨的凉风吹过，烟雾熏得封靳微微眯起眼。
来日方长，本来就跑不了，如今都吃到嘴里了，他不急。
封蔷吸吸鼻子：“不是闻出来的，是亲出来的。”
封蔷拉住他的手，撒娇般晃了晃，“叔叔把烟戒了吧？”
心里想着我不急的男人一手夹着烟，胳膊肘抵着阳台的铁质雕花栏杆，一手握着手机，对着屏幕上明晃晃的一行字——我国法定结婚年龄为“男二十二周岁及以上，女二十周岁及以上”——来来回回地看。
昨晚上把朝思暮想多年的小侄女儿摁在床上欺负得又哭又叫，睡着后他也抑制不住大脑的兴奋，一大清早就醒了过来。
封靳揪住小侄女儿软糯糯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十六岁了还自称宝宝，真不害臊。”
罢了，蔷蔷还小，自己合该多照顾多迁就她。
封靳把小姑娘的脸掰上来，红润柔软的唇瓣上是盈盈的水光。
二十岁，对于一个才十六岁的姑娘来说不过四年而已，于他而言却是从剩余的能和她相伴的年岁中再挖去四年，着实令人心焦。
姑娘家的心思易变，蔷蔷年纪小，现在表现出一副很喜欢他的样子，他一出差就各种发消息催他回来说些想他离不开他的软乎话，不过是小朋友依赖家长，等到年岁长上去了，去过的地方多了，认识的人多了，被外面的世界迷花了眼，恐怕就要移情别恋。
封蔷被揪住脸颊上的软肉，仿佛颊囊揣满了的小松鼠，声音变得鼓鼓囊囊：“不是的。”
他到底没忍住，低头就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