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没继续客气，乔问道，“今天你要画哪里？”
“那里公交到不了，放心车费我出，作为交换呢，这幅画能不能送给我？”乔替他打开了车门。
手机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两个未接来电，这个号码很陌生，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拨过去的时候，这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过来。
凌泽猛地醒了过来，天已经亮了，原来自己不知怎的突然睡着了。
对面那个冻得说话都不利索的乔说道，“阿泽你要是再没起床，我真的变成一座冰雕了。”
昨天晚上并没有约时间，凌泽当然也没真想见他，谁知道乔自己跑来了。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乔笑着说道，“不过有点远，要开车过去。”
“怎么可能？”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料到乔竟然还堵门。
乔自然地接过凌泽的画架背在身后，凌泽愣了一秒，伸手要去拿回来，“我自己来就行。”
乔小心翼翼地将围巾缠绕在脖子上，甚至用力吸了一口围巾上的味道，像个变态，不满地嘟囔了句，“我怕你提前跑掉。”
“你怎么这么早？”凌泽多拿了一条围巾递给了他。
他打开窗就看到楼下一个冻得缩成一团的乔，超过190的身体蜷缩着显得有些可笑，凌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怕冷的俄罗斯人。
“随便看看吧。”凌泽自己也没什么目标，如果不是乔堵了门，他真的打算在家里睡懒觉的，这是计划外的行程。
“你手里已经很多东西了。”乔指了指他手里的画箱子和背包。
他说着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凌泽脸色不太好，抿嘴说道，“打车挺贵的，不如我们坐公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