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贵人事忙，理解理解。”他半开玩笑说道，还举起手里那本财经周刊冲他比划，封面上那位穿着西装的精英人物可不正是我们顾总。
乔神秘一笑，“不一定，也可能留下来不走了。”
“那他要是问呢？”
凌尧不解问道，“怎么了？”
顾云译点点头，提起那件事，也黯然了许多，“当时天太黑了，我被他推倒的时候，划到了手臂，缝了好几针，在家休养了一个月，可他一次也没来过。”
“那边。”凌凡在菜单之后悄悄指给凌尧看，远处的两个男人背对他们的人看不清长相，可正对面的男人，凌尧看的一清二楚。
“大中午，你约我来这儿吃饭，脑子没病吧。”凌尧风风火火赶了过来，却看到凌凡举着菜单，畏首畏尾的，一副猥琐的样子。
当然在意！“关我屁事？”
凌凡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刀叉，“你都快把桌子戳个洞了。”
向喆看了一眼办公室，小声地冲凌凡说道，“就是我前两天跟您提过的那位学长。”
“乔学长，你这次回国准备待多久？”顾云译问道，他没记错的话，乔学长从祖辈就移居海外了，妈妈是俄罗斯人，而他从小就在国外生活，顾云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的中文烂得像是跟外国人学的，严重怀疑乔跟自己关系好就是为了学中文。
“会客？什么客人？”凌凡一脸八卦。
“你不在意吗？”
凌凡此刻忽然有些同情他，再偷瞄一眼顾云译，差点炸毛，“这个男的为什么要摸云译的手？”
向喆摇摇头，如实回答，“顾总在会客。”
集团附近的高级法餐厅，温和昏黄的灯光，衬得食物更加秀色可餐，而这样的环境似乎也更加适合调情，周围多数都是一男一女，餐具碰撞下的窃窃私语，更多了几分情调。
不就是顾云译吗？也不知道两个人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凌尧很少能见到顾云译这副表情，就算在自己面前，他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那是只有对待自己崇拜的人才会有的情绪。
凌凡一听这个哪受得了，顾云译这是几个意思，他辛苦帮他追自己弟弟，追一半就和别人潇洒快活去了？
凌凡哼着小曲儿踏出了电梯，看到向喆，不免抱怨道，“这届保安不太行，连我都敢拦。”
顾云译一时气涌上头，倔强地回答，“不准告诉他。”
凌凡继续问道，“不生气吗？”
顾云译被他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乔学长，你就别笑话我了。”
凌尧话刚说完，就被凌凡赶紧拽到了座位上，用菜单挡住了凌尧的半张脸，防止被人发现。
“说我很好。”
凌尧心绪不宁地强装不在意，“你就是让我看顾云译？”
“？？？”让凌尧一头雾水，更加疑惑了。
即使过去那么多年，还清晰可见，乔倒吸一口凉气，不觉伸手触摸到那道疤，“这一定很疼吧，是因为他吗？”
“有吗？”他漠然地放下刀叉，心里恨不得给顾云译的脑袋上戳个洞。
气死了！“为什么生气？”
凌凡一听，又是学长，也不知什么脑回路，皱眉问道，“他移情别恋了？”
“捉奸。”凌凡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真不让我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尧尧啊？”
这么多年没见，顾云译觉得乔的中文突然拥有了质的飞跃，甚至连谚语成语都会用了。
“是吗？”顾云译有些讶异，之前没听他提过要回国生活的事情。
着对那人说道，“等久了吧。”
顾云译清楚地记得当年他在家休养时，凌凡经常来看他，他也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凌尧的情况。
他掐指一算，确实是很久了，怪不得连保安都是生面孔，所以保安看他也是生面孔了，他看着禁闭的办公室问道，“你们顾总在忙吗？”
凌凡一边啃着苹果含糊不清地回答，“尧尧啊，好得很，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平日里凌凡全靠刷脸，要不然哪儿能随便进出顾氏集团的大楼，向喆回道，“可能是因为大表哥，您太久没来了。”
而餐厅另一边的两人毫不知情，顾云译伸出胳膊，露出那一道不易被察觉的疤。
他一把抓住了向喆的手臂，咬牙切齿地问道，“哪家餐厅，哪个位置？”
“不知道。”向喆老实汇报道，“但总裁中午要跟这位学长吃饭。”
他肯定地摇头说道，“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乔是他大学时代的学长，也几乎是他大学唯一的朋友，与顾云译的脾气不同，乔天生自来熟，对谁都满满的热情，不然也不可能暖热顾云译这块冷石头。
“会不会他不知道？你也说过，那次吵架之后，你们有很多年都没联系过。”乔不免问道。
“啪。”是酒杯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