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开饭,进屋后坐在沙发上聊天,瞧着是想聊聊再吃。
若说熟悉,这世上也没有比纪兰更熟悉聂余的长辈,好歹也是小时候亲手带过的孩子,几年不见的陌生感几句话就说散了。
聂余避开她要帮忙的举动,笑道:“没关系兰姨,不重,我拿就好。”
哪儿就这么容易了,纪兰觉得孩子不容易,可那些东西她也不懂,只能叠声夸他能干。
和记忆中的孩子没两样嘛,还是一样的眉眼,见着她就笑。
老太太这破坏气氛的能力十
何况聂余有心表现,没一会儿就哄得纪兰连“鲫鱼”这个小名都叫了出来。
纪兰气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贫?”
纪兰心头下意识松快几分,因为孩子的称呼和态度,之前还担心有距离感呢。连忙招呼:“来了啊,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重不重啊?赶紧进屋。”
那旖:“以前不是没机会么。”
见他们聊得起劲儿,赵春花在旁边瞧着不爽,插话道:“人家现在什么身份啊,再叫小名就跌份儿了。”
纪兰问了聂余这些年的经历,聂余捡着好的说,不提辛苦只说成绩,让纪兰好一通骄傲和心疼。
“你这孩子,下次别带这么多东西了,又不是外人。”纪兰侧身让他先进屋,帮他把肩上的电脑包和背包取下来,又扭头瞪那旖,“瞧你懒的,自己的东西还让聂余帮你拿。”
聂余原本还有几分拘束,听着她们母女俩斗嘴倒是自在了许多。
聂余站姿如松,规规矩矩叫人:“兰姨。”
那旖倚在门上换拖鞋,闻言只是抬了抬下巴:“这才哪到哪儿,妈妈这就心疼上?”
背着女儿的电脑包和背包,怀里还抱着泡沫冷藏箱……哪有财经杂志上西装革履充满距离感和陌生感的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