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聂余整个人猛地一愣,随后一把掀开被子,匆匆忙忙下床。
半晌后,她轻笑出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那旖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伸手
有没有想她,都成了午夜梦回时,被挤在角落的不重要心思了。
“回来就好。”抚摸着他的眉眼,那旖的声音低不可闻,“你回来就好。”
聂余卷翘的睫毛一眨不眨,直愣愣盯着她。
聂余下意识扒拉了两下一头乱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懒意:“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聂余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旖把膝盖上的抱枕放一旁,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呆滞的表情下,淡定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卧室的窗帘拉得严实,格挡了午间炙热的阳光,一片寂静中,未关严实的卧室门外隐约传来细微的说话声。
林助理忙不迭起身,脸上满是歉意,垂首道歉:“抱歉老板,我失职了。”
手掌覆在额头,聂余盯着天花板,整个人还有些刚睡醒的惺忪迷茫。
相较于生气,那几年,她其实担心更多。担心他在陌生的城市过得好不好,在降温的天气里加衣服了吗?三餐有准时吗?住在哪里呢?有没有交到朋友,有没有人关心他……
等等,药?
聂余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额头不烫了,感冒看来是好了,邵禹行给的药还是有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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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怎么会有说话声,谁在外面?
被丢下的人会难过,独自在外的人,又何尝不难受呢。
客厅里,林助理和那旖隔着茶几相对而坐,两人正轻声说着什么,忽然听见卧室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扭头看向发声处。
聂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掌心下的温度总算恢复到正常的体温,那旖收回手,睨了他一眼,秀美微蹙:“头发乱糟糟的,就这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