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做过相同的梦,可梦中的那旖从来不愿理他,还一眨眼就消失了。
那是来自岁月的鬼斧神工,遗憾的是,她却没
男人身高挺拔,仿佛一座高山,需得抬头才能仰望。
那旖微微侧开脑袋,避开这道春光:“抱歉,未经得允许,擅自登门。”
温度烫到不正常,仿佛刚烧开的沸水。
帅气,阳光,朝气十足,是和眼前这个被时光雕刻的英俊男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
被寒风裹挟的小手与滚烫的额头相贴,一冷一热,形成鲜明对比。
这几年鼓着劲儿长的身高在他面前依旧相差甚远,这样的差距感,让她瞬间恍惚,眼前的画面突然回到了小升初那年的暑假,聂余出国玩了一趟,回来后,小少年身高猛地拔高,突然就长成了陌生模样。
那旖未及多想,聂余紧绷的身体在一瞬间放松,他喉结滚动,干涩的双唇翕合数次,想说什么,却又害怕说什么。
实在难以形容男人眼中的情绪,似犹疑,似不敢置信。
“你发烧了。”那旖眉心紧蹙,“家里有体温计和退烧药吗?”
屋内一阵寂静。
聂余久未出声,那旖有些不适,她抬起头,正要说些什么,却撞进了一双黑沉如深潭的眼眸里。
“你突然就没了声音,我……”有点担心。那旖顿了顿,道:“我没有林助理的联系方式,我问了钟杰,从他那里拿了你家的地址。”
“温度很高,需要立刻降温和吃退烧药。”那旖说话间手往回缩,缩到一半,手腕被聂余猛地攥住。
聂余仍旧看着她。
那旖走到他面前,在他的注视下,缓慢伸手,掌心覆上他的额头。
那旖声音愈低:“希望你别怪他。”
他怕这是一场梦,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就怕吓走她。
聂余怔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