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披着厚厚的外袍,塞着两个垫子,靠在一张圈椅上。她眯眼凝视着园中的景致,说:“虽然冷清,不过我也习惯了。反正也住不了多久,等你嫁进了侯府,我就得回丹陵去待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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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漪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好,我不担心。”如此一来,他就能安心了吧?
说罢了,她便侧身沉沉睡去。
许让他倍感棘手,可他不愿让自己多想,因此宁可自己扛着。
“祖母,这里是不是有些太冷清了?”阮静漪坐在亭子里,一边替阮老夫人剥瓜子,一边忧愁地问,“方才我进来时,只觉得四下都安静。”说着,她便露出些许愧歉的神色。
若不是因为她高嫁了宜阳侯府这样的门第,也不至于劳动祖母特地来京城了。
听她这么说,阮静漪又叹了口气:“祖母拉扯我长大,我却外嫁了,恐怕甚少能侍奉膝下,静漪心底……过意不去。”
老夫人
段准照旧在忙。隔了几日,阮静漪离开侯府,到住着阮家人的宅子中探望。阮老爷自打到了京城,便忙着与这头打关系、与那头交朋友,甚少在府邸中待着。于是,静漪将携着的礼物补品交予了继母韩氏,随意叮嘱两句,便去见自己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