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赵孟成一个电话急急打回来,甚至都没提女友二字,父子俩心领神会,他想来也知道他们是知道的,不告诉他们也不等于想瞒。这通电话,下了好大一个台阶,于父子俩。
其实知不知,赵家对这个对象也已然有所耳闻。客观来讲,并不满意的出身,父母离异的家庭,且她父亲名声也不好,赵父对此多少有些介怀。介怀老二找的永远与他们相中的大相径庭。
可惜韩家人不懂,赵老师大概对牛弹琴的心情回来的吧。
她作为晚辈打断长辈说话,很失礼,但她还是坚持说完后半句,“我晓得您的气愤,也晓得您今日权衡之后找我来的意思了,但我还是要说,赵孟成作为老师去这一趟才是最该的。”
“哪怕他涉险,置自己于人言可畏当中?”赵父问她,也端正看着眼前这姑娘的一双眼睛。诚然是个端正标致的孩子。清明的时候,与书惠父母聊天,佟家夸赞不已,回来后他与妻子还为这事闹了不愉快,起因只是老二把人领进圈子里,却迟迟不与他们相知。
赵父自然得成全,那日成全一条性命,今日成全一桩姻缘。
料理……
“可那样就不是赵老师了。”顾湘转着手里白瓷杯,杯上的式样是仰月啼啭的夜莺。
教而能改,才是为人师愿意看到的,同理心,也是为人父愿意看到的。
顾湘束着低低的马尾,一身通勤穿着,还是昨日去医院看外婆的样子,留在医院一天,只换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