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他笑道
本意是怕被他再缠着的。
甚至一年中阙尘真人门下罕见的聚齐的那一两次，沈烬也没有过来说过一句话。
会面结束后，虞绾返回住处，她刚转身，沈烬终于忍不住向前了一步，他急促地说，“师姐。”
他们二人就像是两座大冰山，只要他们在场，其他的师弟师妹们便畏畏缩缩，连句话都不敢说。
“嗯。”她淡淡地回应。
阙尘真人看向她，“你想帮他坐镇吗？”
可自从虞绾回来之后，沈烬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也没有。
所以许多修士选择在第五境时不再向上，放弃飞天成仙，但也可在修仙界安居一隅。
沈烬喉咙一紧，在这种眼神下，似乎再多的话都说不出了。
虞楚垂下睫毛，她淡漠地摇了摇头。
后来的几年，虞绾的生活都很安静。她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际，最多会和阙尘真人多说几句话，而和沈烬，一年说话也不超过十句。
虞绾脚步停下，她侧过脸，一双漂亮的眼眸淡泊疏远地抬眸看向他。
如果有高修为的修士在旁边为其助阵，能扛过去的几率能多一些，或者若是冲击失败，旁边有高人保护，至少也能留下一条性命。
沈烬点了点头，二人相对无言。
虞绾注视着他。
阙尘真人看着她，他笑了笑。
第五境至第六境的突破，一向都有小渡劫之称，许多修士就是折损在这里。
他轻轻呼吸着，然后低声道，“……一切都好？”
“阿绾，你师弟要正式突破第五境了。”阙尘真人笑眯眯地说，“他被你比得一直有些自卑，其实是个天才。”
一日，阙尘真人登门拜访。
跨过去就是半仙之身，跨不过去便这几百年的努力都全部化为泡沫，人也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