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花功夫苦练过,确保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能把气氛调动的恰到好处。
于是招呼男子,过来,出口才觉,早喝大了舌头。
手腕随意晃着,玻璃杯反射出各色的光,莫关山把身体完全陷进沙发里,吐一口烟,偶尔,也含上一口酒。
莫关山晃了晃脑袋,眯着眼想叫人起开。
坐在莫关山身上男人的长相并不阴柔,甚至很有男子气概,一头短发,五官硬朗,有一身结实有力却不至于夸张的肌肉。那双黝黑的眼睛盯着你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浑身散发着十足的雄性荷尔蒙,撩人而不做作,成熟而性感。
不该是这样,他不会……他不会……
可惜这一次他撩的并非良人,莫关山酒劲上来,眼前迷蒙一片,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眼前这人的做派依旧让他眉头又死死皱了起来。
对金主有求必应,可直可弯,亦攻亦受,充分满足客户需求。
这会儿晕晕乎乎突然想不明白,想不起来就不高兴,黑衣男子一脸茫然的发觉这位小少爷突然表情怔怔,坐那儿开始发呆。
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哥的味道……
他声音低低的,吐字有些模糊,莫关山招了招手,半眯着眼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示意人直接坐过去。
像松木,又像冰冷的霜雪,还掺着点儿怎么都遮盖不掉的硝烟味儿。
心里暗自诽腹真实遇到奇葩,长得还挺帅就是脑子不好使,参加这种局不是来玩儿,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
迷醉回忆着。
他不甘心又凑近闻闻,却始终没有熟悉的气息,男人身上的肌肉也不是这样软绵的花架子,是实打实熬出来,戳不动硬邦邦硌手的那一种。
不、不是。
莫关山抬头,眼神涣散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最角落,莫关山窝在阴影里,没去瞧乱作一团的那群狐朋狗友,只是低头安静抽着烟。面前桌上各式各样空了一堆酒瓶,红发青年明显有些醉了,双眼湿润面色潮红,他夹着烟吸了一口,另一只手端着还未喝尽的半盏酒。
经常参加这种活动,黑衣男子很是上道,他起身岔开腿扶着莫关山的肩慢慢坐上去,绷着身体确保不会压着这位少爷人,一边屈腿手掌顺着肩膀就滑到了心口。
错了,不该是这个发色。
看着看着,就又生出许多不满来。
包厢里烟雾缭绕,把原本昏暗的灯光模糊的越发厉害,靠墙的长条沙发上东倒西歪坐了一圈人。
你们有钱人真是难以捉摸???
他委屈的瞪着男子那头浅褐色的短发,有点儿委屈,他记得很清楚,明明是黑色短发,怎么就不是呢?
“过来...”
莫关山神情恍惚。
“……”
从业这么多年,黑衣男子可以拍胸脯保证,他的职业素养绝对对得起他们金色一流的消费水准。
大脑突然空白,莫关山表情呆滞一瞬,不会什么?他又是谁?
坐在他旁边一臂宽位置的男子见这位少爷点了自己又不搭理,更没说让自己走的话,只是独自抽烟喝闷酒,一时摸不清对方是什么心思,不敢随意开罪,就干脆规规矩矩坐在那儿,安静陪着。
味道也不对,不是这种软绵绵的熏香,该是更冷硬的气味。
喝了几杯,酒精麻痹了大脑,莫关山再朦胧去瞧身边的人,看着那道轮廓分明的黑色剪影,心又开始痒。
不明白客户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敢随意做主,来这儿掺局
黑衣男僵坐着看小少爷在自己身上摸摸嗅嗅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玩具,浅褐色的眸子还带着雾气清澈的很,并不像是有那方面意思,一时有些犯难。
黑衣男子身量很高,一米九出头,男人说是坐在他怀里,不如说是虚跪在沙发上把他罩在身下,体型比莫关山大了一圈,保持这个姿势缩在那儿着实有些喜感。
可近了看,却又处处让他别扭,这里差一分,那里过一分,细看下哪哪儿都不顺眼,干脆把人晾在一旁,独自喝酒。
本就醉了七分,挑人时又隔得远看不太清,见这人黑子黑裤高高大大站在那儿,莫关山怀着点儿不可说的心思,脑子里一热,就给留下了。
贺家小爷他可是早就有耳闻了,早些年还有风声说这位不是贺家的种,可几年下来,上头那一位明显对这个弟弟宠得很,有贺爷护着,管他是不是亲生,这位小少爷在海市黑白两界照样横着走。
穿着黑衬衣黑裤子的男子胡乱猜测,又偷偷用余光瞟了眼莫关山的下三路,心里啧啧两声。
半晌,旁边那对儿都弄了一个来回,这位主儿才终于发话。
别看挤挤挨挨坐的人多,但真正是主儿的也就四五个,其他都是作陪的角儿。场子燥到下半程,在座大多数人已经喝高,几乎各个左拥右抱香软在怀,男nan女女什么搭配都有,有色急的已经趁黑摸进衣服上下其手,嗯啊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