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艾利克是魔兽族最勇猛的战士吧。随着轻飘飘的声音,柔软的指腹顺着他鼓囊囊的胸肌线条抚上了他的后颈。
洗完澡后,你裹着浴巾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牛奶,并顺手打开了电视,里面正在播着无聊的新闻。
被点名的耳朵哆哆嗦嗦地颤抖了起来,艾利克满脸通红地弯下腰,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展现在了你的眼前。
大大小小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就像血肉模糊的脸孔。街道两边的路灯似鬼火般忽明忽暗地跳动着,落在地上的细长影子犹如面目狰狞的吊死鬼。
Nine little Indian boys sat up very late.
你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一边悠闲地哼着歌谣,一边从厨房里挑了一把最锋利的菜刀。当然,在此之前,你先戴上了医用手套。
风的呼啸声似乎变得更大了,像野兽仰着头对青月咆哮,但很快就被伸手不见五指的天际所吞噬,最后只留下了鬼魅般的嘲笑。
扑哧
你手一撑坐在了大理石台面上,白皙
是吗?浅茶色的睫毛缓缓掀起,你淡漠地看向他,敛在阴影下的眼眸好似一潭幽绿色的死水,牢牢将男人那双有着兽类竖线瞳孔的金眸困在里面。
丧失了行动力的艾利克只能任你摆布,他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你跨坐在他紧实的腰腹上,并用刀比在了他的脖颈上。
你半掩着眼帘,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不知从何时起变了味,如果你死了的话,一定会引发不小的慌乱吧。
虽然皮糙肉厚的他对痛觉等感官很迟钝,但此刻被你抚摸过的肌肤就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烫的他浑身发痒发软。艾利克心猿意马地点了点头,算、算是吧。
为什么?梅普露,为什么?明明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红血丝布满了白眼球,兽类的瞳孔在剧烈的颤抖着。艾利克强忍住快要撕裂他的疼痛,艰难地看向一脸冷漠的你,为什么?
轻快而又诡异的旋律化作一个个音符回荡在屋内。你踩着他的肩膀,将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倒了。
曾经战无不胜的战士第一次留下了泪水,不是对严厉的父亲,也不是对强大的对手,而是对自己心爱的人类少女留下了眼泪。
耳边是男人痛苦的喘息和吞咽声,你慢条斯理地将针管放进袋子里,熟视无睹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个实验品。
?
一刀又一刀直插进他的心脏。
熟练地穿过幽深绵长的小巷,你很快就回到了公寓。内部虽然布置的很温馨,但大多地方都新得好似没碰过似的,给人一种精装修的冰冷感。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呃唔!
艾利克一把捂住喉咙,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却还是跌跄着半跪在了地上。他的整张脸都狰狞了,冷汗也争相从毛孔中溢出来,像是在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Ten little Indian boys went out to dine.
鲜红浓稠的血液蜿蜒而出,很快就覆盖了整片冰冷的地板。
昨日下了一天一夜的的雨让今晚的地面还很潮湿,被浸透的泥土和树皮宛如溃烂的皮肤,渗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无法消融的水银在他的血管中四处流窜,好似一条条蠕动的肉蛆,疯狂蚕食着他的血肉。但相比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打击才最让他崩溃。
轻飘飘的声音像是被吹皱的湖面,逐渐弥漫在浓郁的夜色中。一轮冷冰冰的弯月逐渐从漆黑的云雾后探出头来,好似厉鬼在疯狂屠戮时流露出的凌厉微笑。
耸立的大树犹如被下了诅咒,在浓郁的阴影中疯狂地起舞,扭曲的树枝与异常锋利的树叶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与在嚎叫的阴风亲密地交织在一起。
你踩着斑驳的地面,嘴里若有若无地哼唱着什么。而你的倒影被地上堆积的雨水拉长扭曲,蜿蜒着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泛青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你瑰丽的小脸上,那水银,也不可以吗?
艾利克愣了一下,以为你是在担心他会保护不了你,但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确、确实,不过没人能轻易伤害到我。
为了人类的革命,就请你去死吧。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扑哧
空气中的血腥气好似化作了血红色的迷雾,幽幽泛上天幕最尽的边缘,浮荡在沉墨一样的夜色里。
你两手握住刀柄,刀尖朝下,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落了下去。